萨科有些茫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回忆之中只留下了支离破碎的微笑和满是温度的胸怀,就像是镜子碎片一样很难再拼接在一起,明明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却仍旧忘记了很多东西。
以至于,母亲这个简单地词语都变得很难再说出口,仿佛说出母亲之后会让自己重新变得稚嫩,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被锁链死死地束缚。
亦或者,不说出母亲这个词语,是因为有着另外的感情。
萨科知道,他不愿意,却也愿意,因为她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关注和挂念的女人。
这纠结就像是被心爱的毒蛇咬到手指一样,想要用刀剁掉毒蛇的脑袋,却又有些不忍心,反而放松肌肉,为了爱意让毒蛇咬的更深……
“……恶心的小鬼,跟你的杂种老子简直一模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矛盾的思想和情感,赫克特眯了眯眼睛,‘呵’了一口想要吐一口浓痰,却转念想到这是主人为夜之锋刃所设计的神圣之地,硬生生地把浓痰又咽了下去。
这么一来一去,反倒是让赫克特失去了继续品味月子白的想法。
把咀嚼了一半的咀嚼棒咬断重新放回金质盒子里,赫克特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对于赫克特的回答,萨科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没有超出预料,却不代表没有失望。
事实上,他每一次都很失望,预料中没有希望,却仍旧有着无法放下的执念和哀伤。
“杂种,主人要见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你的魔法之旅要开始了,明天早点来,让自己长的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