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一眼来人,怀尔德舒缓了眉头。
“这两天全靠你带队进山,真是辛苦了,难得吃一顿好的,伙夫有没有给你加肉?我特地嘱咐过的。”
感激地点点头,特立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加了,谢谢怀尔德长官的厚爱,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下,这场仗……上面准备怎么打?”
“按理来说,这好像不是你一个草药师该操心的事情。”
笑容微敛,怀尔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先坐吧,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到要问我这种问题?”
一屁股坐在怀尔德的对面,在满室的草药香味中,特立决定拿出自己仅有的东西——真诚。
在他看来,怀尔德应该不会因为他实话实说就把他关在牢里。
“怀尔德长官,我,我想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活着回到妻子和儿子身边,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凝视着怀尔德肃穆的视线,特立低声道。
“现在有很多人都不看好这场战争的结局,吃饭的时候我就经常能听到那些悲观的言论,一直以来军团中也没人在意这一点,就好像……就好像这场战争从来都与我们无关一样,
我们或支持或反对,或乐观或悲观,军团都不在乎,我们都像是一颗颗毫无价值的棋子,除了在这里建房子摘草药外对这场战争不会有任何影响……既然如此,那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怀尔德长官,我怕死,我想回到家人的身边,但我既然来了这里,我就想尽我所能做到最好,哪怕是死在战场上,我也想死的明白一点,
可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告诉我,我的信念和决心似乎一文不值,我从来都没有被当成被需要的一份子。”
】
在对视中,怀尔德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没有说话,怀尔德只是端起桌子上的酒瓶,为特立倒了一杯蜜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特立愣住。
“能对我说出这番足以杀头的话,特立,你是条汉子,我敬你一杯。”
饮下有些苦涩地蜜酒,特立看向眉眼之间颇为无奈的怀尔德。
“正如你感受到的一样,这场战争重心已经转移了,
从第一民兵军团和第二民兵军团溃败,布来斯特将军失踪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失去了从正面战场上战胜诺克萨斯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