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无渊的痒处,无渊回以含蓄的笑容。
“泰智长老过誉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易这孩子打小就自立自强,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我也只是恰逢其会与易相见,便结下了这师徒缘分……
来,泰智长老,饮茶。”
“无渊大师,请。”
两人小缀一口清茶,也意味着寒暄结束,毕竟泰智不是空手而来,带了无渊喜欢的礼物,无渊自然不会让泰智一直饮茶。
“话说回来,泰智长老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放下茶杯,泰智的眉眼之间便多了一抹愁云。
“唉,自从诺克萨斯人打来,初生之土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
怫然不悦的无渊并未把不满表现在脸上,只是声音冷淡了几分。
“难道泰智长老此番前来,就是想让无极派加入战争吗?”
泰智苦笑着摇摇头,哪能不懂无渊的不满在哪里。
“无极派从不参与世俗之事,更是有门徒不得踏入纳沃利行省的祖训,三令五申之下,我岂敢让大师参与战争?违背祖训?”
闻听此言,无渊的语气便缓和了不少。
“既然不是战争,那便是除贼?”
无极派立足于世,虽说是遗世独立,不问红尘,却也不能真的关起门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然的话不事生产的无极派怕不是要全员抱着长剑饿死在山上。
成为巴鲁鄂议会的供奉,自然得担得起一部分责任,这部分责任便是除贼,
寻常的强盗和匪徒自是用不着无极派的剑道高手出手,自有议会控制的武装民兵负责围剿,唯有那些非同寻常的强人和杀手才是无极派的目标。
既然是芝云行省的议员长老亲自前来,跨省相求,那这贼必然比非同寻常的贼还要难缠。
“正是如此。”
回想起人心惶惶的芝云行省,泰智一脸愁容。
“事情还要从两年前说起,喀舒利的一户人家,一家三口被人投毒,死于非命,若是寻常的毒杀也就罢了,凶手偏偏,偏偏……”
话说一半,脸有难色的泰智反而是挑起了无渊和易的好奇心。
“偏偏怎样?”
深吸一口气,泰智说出了让易浑身发冷的话。
“偏偏凶手把一家三口用惨无人道的手段虐杀,其血腥手段,令人闻之胆寒!”
听泰智身临其境地叙述下来,即便是无渊也感觉到了一种不适,并不是觉得恐怖,而是一种不为人类所容,不为常人所能理解的厌恶。
深吸一口气,无渊沉声问道。
“是何人做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