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来夏熵舟的回答,苏妮妮的小嘴缓缓张开,说出了让李雪不敢置信的两个字。
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看着小姑娘的手又抓的紧了些,夏熵舟叹了口气。
“我要是不管她了,这个世界上就没人会管了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夏熵舟,李雪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挺拔高挑的女警肩膀都塌了三分,女民警少有的显得很没有气势。
“你知道吗?苏铁军在病床上说过,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是,他没有亲耳听到自己抚养了四年的女儿苏妮妮叫过一声爸爸……就数一声少,然而,四年过去了,一声都没有……”
顿了顿,李雪伸出了指头指向了夏熵舟。
“但是她却叫了你,而且似乎不止一次。”
抬了抬眼睛,夏熵舟注视着目光复杂的李雪。
“所以呢?李雪,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愿意赌上我身为警察的名誉,选择相信一回,既相信苏妮妮,也相信你。”
顿了顿,李雪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轻声道。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不过我总觉得,只有待在你身边,苏妮妮才会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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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在从未经历过的情况下,倒是很新奇。
随意的一次呼吸就可以闻到某种洗发水的清淡花香,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清纯女人特有的味道,不得不说,确实容易上瘾。
夏熵舟把头架在女民警的肩膀上,轻轻搂着女民警宛若天鹅般的脖颈,感受着自己大腿处有力的臂膀,看着前方一颠一癫的黄土路,年轻人决定把头靠在女民警可靠的颈侧。
他感受到了安全感,所以他格外珍惜此刻的时光。
在静下心来后,夏熵舟甚至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女民警的脉搏越跳越快,越来越剧烈。
虽然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但是,没有办法……
受重伤可以在古怪的光芒中快速复原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或许以后会被国家知道,但是却绝对不是现在。
感受着耳际和颈侧传来的灼热温度,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女民警也颇有一种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感觉,不过好歹是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而且自己敬佩的夏熵舟也确实受了重伤无法移动,所以女民警还是很愿意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可怜的辍学大学生的。
她一直信奉着的行事准则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受伤的是好人,更何况,背后的这个好人是因为帮助伤害自己的坏人而受了伤。
如果连这样的好人都因为一点点男女之别而拒绝伸出援手,那么这套制服穿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谢谢你,李雪,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察觉到女民警因为自己而太过紧张,夏熵舟试着用自己的方式缓解着女民警的紧张。
“舟……舟,这……这是小,小事情,不,不值一提。”
强行让自己再次说出显得有些亲昵的称呼,李雪的眼睛开始转圈圈,腿都软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