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的农户来说,能够当做武器的物件并不多,没有太多选择的时间,凯尔文拎起了单刃伐木斧,压低呼吸躲在了门后,
心里盘算着战斗计划,男人的双目如同黑暗丛林中最嗜血的凶兽。
“冬!”
敲门无果的情况下,木门被一脚踹开,门闩应声而裂。
屋外的士兵们并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
很快,第一个闯入民居的士兵就出现在了凯尔文的眼前。
身体因兴奋而自主颤抖的男人双手握紧斧头,脑海中回想起自己遭受的屈辱,愤怒让男人再次冷静下来,对着毫无防备的士兵后脖颈狠狠砍下。
不算锋利的斧刃绕开了头盔和锁子甲的防护,深深地咬进士兵的后脖颈上。
“去死吧!”
士兵发出一声惨叫,其他的士兵显然没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居然愣在了原地。
趁着机会,拔出斧头的凯尔文又在开裂的补位补上一斧头,士兵的脑袋竟是被直接斩断,滚落在地上。
看着就这样死去的士兵,凯尔文也愣了一下,这些士兵似乎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这些士兵也是肉体凡胎,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被砍掉脑袋……也会死。
过去的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丢掉手里不适合当做武器的伐木斧,凯尔文从被斩首的士兵手中夺过长枪,毫不畏惧地对准了门外的十三个敌人,目光死死地盯着位于最后方的塔特尔。
“想要进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似乎是受到了挑衅,除了塔特尔之外,愤怒的士兵们依次冲向凯尔文。
“一个,两个,三个……”
把守着唯一的出入口,占据了地利优势的凯尔文一次又一次地递出手里的长枪,把枪尖送入士兵的胸膛中。
“七个,八个,九个……”
在连番攻势之下,未曾着甲的凯尔文已经满身伤痕,血流不止,
即便如此,早该死去的男人也凭借着狠辣的战斗风格一步步向前推进,自始至终,男人都未曾放下已经变钝的长枪,反而越战越勇。
“当我放下武器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再次拿起武器的机会,我决不能退缩。”
早已忘记了虚幻和真实,凯尔文咬紧渗血的牙关,十四个士兵全部死去,此时此刻他只想杀掉穿着铠甲的光头男人。
与此同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塔特尔放下了面盔铁罩,拔出了腰间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