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行笑了,白小幽第一次见到他肯对自己笑,不似那初见时隐隐的笑,是一种如沐春风的笑,只是她心中的冰硬比玄冰,解冻的,也只有国师一人。
“小幽,原来不理智是这种感觉,我喜欢了这种感觉。”
白小幽眉头蹙的更深,看着月清行的目光淡了一分,那眼中的执拗与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她知道,即便她说的再多,事情依旧不会有所变化。
白小幽不再理会他们,寻着熟悉的路,径直去了洛漠的房间。
她很少进到这里,只因这是国师的居所她不敢放肆,国师在她心中永远都是不能直视,只能仰视的人。
整洁的桌面上落满了灰尘,空气中泛着静谧,隐隐留着一丝清冷的气息。
“国师,小幽会去寻你,却不知,何时得见?”
“小姐!”一声惊呼从背后猛然响起,白小幽转过头去,诧异的看着来人。
“田大伯,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国师让你在这里等我,国师人呢?他在何处?”
白小幽脸上的落寞顿失,一脸惊喜的看着身后的人。
田大伯欣喜的脸色因为白小幽的话顿时些微的僵了些,“小姐,国师去了何处老奴也不知道,只是那日国师进了宫后,国师府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国师进宫,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田大伯犹豫片刻,他也不过是后来打听了点消息,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小幽一看他犹豫的脸色,顿时了然,“田大伯,一定是因为我是不是,是谁说了我的事,你告诉我?”
“小姐,老奴只听说似乎是钱万袭钱法师去皇上面前告了小姐的事,国师进宫后的情景就不得而知,只是自那之后,只有人前来传国师的信,说是让国师府的人全部离府,老奴再不曾见到过国师,也不知国师如今去了何处,一切可好,国师离府之前可是受了伤的……”
“国师受伤了,谁伤的?”白小幽猛然拔高了声音。
田大伯吓了一跳,连连道:“不是何人伤的,只是国师知道小姐跳了崖,一时急火攻心……”
原来,那个能伤了国师的人,始终都是她,白小幽而已!
白小幽敛了表情,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动,忽然低低的声音传来,“田大伯,我会为国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