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眯着眼睛:“让螳螂不攻击我的方法,说来也巧,也只有村长能够用,我只是给它们定了几条规则而已,比如不能攻击人。”
“那为什么不去给那些蚂蚁定?”
“我倒是想,但定规矩需要地界和时间以及居民对我的态度,这些决定我能定什么样的规矩,这些规矩也不是百分百能生效的,那些蚂蚁有蚁后在,我可定不了规矩,就连这些螳螂,也是因为我能帮它们更好的繁衍作为交换才行。”
“这也是身为村长的特权?”
老古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青无邪则是想到了白鹤羽曾提到的引路人,这件事老古或许知道,但是要怎么问出来,这是个问题。
青无邪这边还在为偶然得到的消息感慨,郁文楣那边却无比郁闷。
只耀倒是将叶言安全的领了回来,没有遇到太大的波折,只是张千不承认是自己下命令做的,单纯是金浩一个人的做的。
这人完全将锅摔倒了金浩身上,并且否认掉了失心的事情。
他这么说只耀倒是不好办了,只能先将叶言领回来,叶言也的确是被胖揍一顿,鼻青脸肿的,但由于只耀下手更狠,扯皮都不好扯。
这边没有取得什么好的进展,另一边也是。
郁文楣是将血肉可能晚上会袭击花火的事情告诉了花匠,而花匠思虑之后将这件事交给了刘为松。
刘为松是个靠谱青年,做起事情来很认真,虽然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但毕竟是花匠的要求以及关乎自身安全的事情,都没说什么。
可认真到底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拖着疲劳的身子晚上还要打起警惕,本身就非常的累,大家都有了怨气。
花火这边还不讲什么上下级,你可以领导我们,但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因此在一个晚上都无事发生之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对刘为松产生了怒火。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刘为松只是照办而已,可是所有人怪的都是他。
平常可能只是不喜欢他,不和他说话,实行孤立,现在倒好,直接在刘为松面前阴阳怪气,闫兀晟帮忙说好话就叫做狡辩,而陆子项帮忙说好话就叫善良大度,还得到了人们的称赞,明明是最崇尚平等的一个团体,不知道为什么被扭曲成这样。
落幕是与平常一样的落荒而逃,虽然看不出落荒而逃的样子,可刘为松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像是有什么重重的压在肩膀上,遮住了眼。
“阿松,别去想,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闫兀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比刘为松更加不堪,只是一个跟在后面的小跟屁虫,只重复着同一句安慰的话,加固刘为松摇摇欲坠的信念。
“嗯,我知道我没有做错什么。”
闫兀晟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看到刘为松回头:“但我确是却是有错的。”
“阿松?”闫兀晟讷讷的叫了一声。
“我我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他们会觉得我说的每一句都是骗他们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害无益的,觉得我是个小人,觉得我害怕他们超过我。”
“甜言蜜语比忠言逆耳好,虚伪要比正直好”
“不!不不是这样的。”闫兀晟喊道,末尾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无比确信自己是做正确的事情,但我不是圣人,我也会被伤害,努力虽然不是想换来指责,但只能换来指责,他们抛弃了我,我便抛弃他们。”
在低沉之中,刘为松从沮丧,又变得坚定,他缓缓道:“我没有能力,这么想我是有错的,无能的人硬要做与自己不合的事情,受伤也是难怪,要是郁文楣在,她能做的更好。”
“无法引到人们正确,那从今以后,我会量力而行。”
闫兀晟发愣着叫了一句:“阿松。”
“嗯,我听着,如果是劝我的,大可不必了。”
“不,你可太倔了,我劝不动,我想说的是,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刘为松的表情有些愕然。
“阿松,就算是圣人也是会考虑自己的,什么都自己揽着的话,那人们不会成长,你不是做的太差,而是做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