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离开了,带着沉暮的看不尽的夜色,而另一边的夜晚却出奇的祥和安宁。
不知到了何种时辰,郁文楣将青无邪给摇醒了。
“醒醒,你可真是的,睡得真死。”
青无邪揉了揉眼睛,这熟悉的桥段,几乎每次他都是被人叫醒的,而其中郁文楣的次数占一半。
半睁的眼睛看见郁文楣严肃的神色,骤然清醒,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看你的头上,那是什么?”郁文楣有点生气,表情既气愤又疑惑,视线盯着他的脑袋,示意他摸摸看。
青无邪不知道她的意思,用手摸了摸,一摸吓一大跳,在耳朵的上方,他摸到了一个瓶盖粗细的树枝,树枝的根部扎根在他的脑袋上。
“我也不知道。”青无邪茫然。
这根树枝像是角一样从脑袋左侧生长出来,略显突兀,起初青无邪以为是自身的特殊性的原因,但后来发现不是,因为他受伤了!
不是什么大伤,因为无论是生长还是冻结的理都很模糊,效果很弱,说明这只树枝是以微弱血液供养的,并且属于外物。
想了想,没什么头绪,青无邪又试着掰断,自身倒是没有疼痛感,但这树枝不是一般的硬,只能作罢。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会是理器的负面效果吧?”
青无邪猜想,把小壶拿出来给郁文楣看,但上面的画还是冰封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一样。
“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
“感觉?”郁文楣反问。
说是感觉,青无邪觉得这东西能从自己身体里面生长出来,那就说明自己血液中的理,至少畸变没有发动,要知道当初蜥蛇只是接触血液,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可能是属于植物畸变没作用,也可能是没有恶意和害处,当然了,也不是那么有自信。
青无邪的话模棱两可,郁文楣只当他心里有数。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自己看着办吧,不过长小叶子诶,会不会长出个小果子。”郁文楣伸手摸了摸,笑道。
“瞎说,你别是饿晕了。”
青无邪赶快摆头,他对果子这种东西真的敏感,从自己头上结的果子,那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吃了,想想都嫌弃。
“戚,小气。”郁文楣撇撇嘴问道:“你昨天吃的什么?”
“大峪魔花,还有一些虫子肉干。”
“他屋子里怎么没有?”
郁文楣并不忌讳虫子肉,甚至她还挺想尝尝,昨天和她说了以后翻箱倒柜,什么吃的都没找着,今天她还在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