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坤直白的语言，依旧让她脸色发白。

非同族之人，怎配谈爱！

让许坤放弃他的一切？

那不如直接杀了他！

一切，包括他的所有亲眷、族人、自身所拥有的，像是星落九天、归墟神炉在内的种种！

雅典娜想拥有许坤的爱，但绝不敢奢求许坤可以为自己放弃这一切。

他是整个种族的希望，这个希望一旦破灭，人族未来将不复存在。

“想明白了吧？想明白了就回去吧，你哥哥在那里等你，你我之间，今后若不在战场相遇，可以做朋友，如果战场上相见，那便……各为其主，生死有命吧！”

许坤放手，让雅典娜认清现实。

然而，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不可能为了我，放下一切的对吗？”

“当然！”许坤点头道。

“但我可以。”

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许坤身子一僵，缓缓回头，雅典娜的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别傻了，泰坦族加害人族之心不死，你放弃你的一切，相当于要和你的家人，你的族人兵戎相见，试问，你做得到吗？”

鼓足勇气的雅典娜提起来的气势一泻千里。

“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没有，人族崛起，这是万族都不想见到的事情，你的父神，为我族窃运之贼，此前，或能保留颜面上的和平，但很快，这份和平，会被你的父神，亲手打碎。”

“你是他传递给我的最后通牒，是甘愿为婿，或是和他为敌。”

“不……不会的，父神他怎么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你若不信，权且看完这次的铸造大会，种族之争，无关对错黑白，唯有胜者王，败者寇，我在你父神眼里，就是一块绊脚石。”

“要么垫在他的脚下，要么……毁灭！”

“抛下一切跟着我，就要和我一道去面对这即将到来的一切。”

“你，面对不了这些。”

“回去吧，继续做你的神女，享受万千宠爱，我走的是一条孤独的路，孤独到今后要与举世为敌的地步。”

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雅典娜只觉手足冰凉，看向许坤的目光，似是多了几分心疼。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为何明明自私地想拥有许坤全部的爱的杨瑶，在许坤出发来炉乡之前，会那般交代她。

如果能通过分享许坤这个人和他的爱，来保全许坤，杨瑶，愿意。

但凡换一个普通人，不管是在之前阿波罗的针对，还有坠入山隐之焰，并在整个炉乡被封锁的情况下，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