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古月阆呆住了,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鲜红的血触目惊心,衬得鸢那张本就有些恶相的脸更加狰狞可怖起来。
鸢舔了舔嘴唇,冲着呆在原地的古月阆做出一个微笑表情。
‘哒哒’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音符,古月阆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古月茉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显然有些被吓傻了。
径直略过两个被吓傻的小屁孩,鸢向门口走去,他得去刑堂自首,说不定处罚还能轻一点。
“站住!”古月阆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喝住了已然走到门外的鸢。
这一刻,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褪去,古月阆小心的咽了一口唾沫,大声询问出声:“你把我娘怎么样了?”
鸢并没有理会古月阆,他做事,还没必要向一个小屁孩解释缘由。
“你站住,不许走,你把我娘怎么了,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古月阆一把撇下紧抓着他衣袖的妹妹,直接追了上去。
受到惊吓的古月茉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哭嚎声让鸢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面对追上来,使劲扯住他的衣摆不让他离开的古月阆,鸢失去了耐心。
“滚远点,野种!”径直一个巴掌打在古月阆的脸上,鸢恶声说道。
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古月阆捂着被打疼的左脸,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我不是野种,你凭什么说我是野种!”
鸢头疼地捏着眉心,恨不得撕烂自己这张破嘴,怎么能如此不客气的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恶毒的话呢?
搞得现在不好收场,当真是自作自受。
“我不是,我不是!”古月阆又哭又叫,抱着鸢的大腿死活不松手。
这动静终于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他们围成一圈,对着鸢小声指指点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鸢当然不可能再打古月阆一顿,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对着自己的大腿又撕又咬。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闹?”一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挤到人群最前面,发出疑问。
议论声更大,但却无人能回答出中年男子的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能不能去通知一下执法堂。”鸢被古月阆咬的生疼,强忍住一脚踹飞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