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华听得无聊,转头一看,发现身边的冯晓飞睡着了。
他仰着头,靠着座椅靠背上,全身瘫软式放松,嘴巴张开,跟鼻子一起发出奇怪的声音。
“呵—呼!”
嘴角的一侧,挂着一溜晶莹的口水。
在他右边,靠窗户坐着的是个女青年,侧过身去看着车窗外,一脸的嫌弃。
飞哥,你居然敢睡得这么沉,胆子可真大!
推了推冯晓飞,没醒,呼噜声依旧!再使劲推,感觉整个车厢都跟着摇晃起来了,飞哥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睛,身子和四肢立即处于一种警惕状态,向四周地张望一下。
“怎么了华子?”
“飞哥,咱说好的白天轮流睡,晚上一起熬夜。我才眯了多久,你就睡着了。真以为车上的好汉们白天不敢动手?”
刘振华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人家是晚上一定会出动,白天看情况和心情。要是我们刚才运气不好,被他们给摸了,那就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冯晓飞不由自主地护住要害——裆部,那里有他最重要的快乐之源,还有两人南下的活动经费。
他身子在座椅上扭了扭,低声问道:“华子,没有这么玄乎吗?”
“呵呵,帮我们搞座位票的小明,他爸在客运段。列车上的事,一大半我是听他说的。飞哥,有时候现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匪夷所思。”
“行,我去洗把脸,回来后你眯一个小时。”冯晓飞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天黑了我们得熬着,熬到明天上午才到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