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飞把刘振华往里面一推,没好气地说道。
“我叫你快点说,你嚷嚷什么。”
“说什么?”
“说说你今晚这饭桌上卖得什么药,一会是五道菜,一会是红酒,最后还整出跟厨师长,就像那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你说,你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这事,”刘振华松了松领带,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依云矿泉水,拧开盖,喝了几口。
冯晓飞在一旁伸手去拦。可惜隔得有点远,差一步,没拦住。
“华哥,我的华哥,这水要钱,不是送的,还死贵死贵。你要口渴,说一声,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十瓶回来,也比它便宜。”
冯晓飞心痛不已,嘴里直抱怨。
“我们不是公费出差,要自个掏腰包,虽然赚了点钱,可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的是,可不能这么挥霍浪费。”
刘振华乐了,“哟,两百多万在我们飞哥眼里,还只是赚了点钱?想不到出来一趟,飞哥的眼界开阔了。”
“那两百多万是你赚的,跟厂里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也就是我帮了把手,可你不是给我十万元报酬了吗?”
听到这里,刘振华举着水瓶的手定住了,缓缓放了下来,问道:“飞哥,你为什么这么想?”
冯晓飞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凭你的本事,天峰厂这座庙太小了,你完全可以离开它,海阔任鱼跃。可你还是愿意想方设法,为天峰厂找订单。有这份心就够了。”
刘振华在靠窗户的床上坐下,晃着手里还剩一半水的矿泉水瓶,没有出声。
横在两人中间最大的一道障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散。
“你快说啊,”冯晓飞又催促起来,“快说你晚餐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