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不要乱说话。能出什么事！天塌下来也不能出事，我们所有的钱都押在上面，绝对不能出事！”

老板娘阿娥恶狠狠地说道。

老杨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彩头不好，连忙改口。

“我担心阿炳，这混蛋做事不牢靠。阿良带着阿权去了就好，你偏偏要把阿炳也派去。”

“放屁！我还担心阿良。这小子吃里扒外，不是个东西。”阿娥立即反驳道。

“阿娥，说话要有良心。这两年要不是阿良帮手，我们的生意能做得这么顺畅吗？赚得那五千元，是人家下了班兼职打工挣出来的，事前还跟我们讲得清清楚楚。做事坦荡，总比阿炳那个扑街，阴戳戳地手脚不干净要强吧。”

阿娥鼻子一哼，还在那里强辩道：“阿良吃你的，用你的，拿着你的薪水。不管他什么时候挣的钱，都要分公司一半。”

“人家又不是卖给我们了。这样搞，人家不会跟我们齐心。”

“不齐心又怎么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大把的？他阿良不想做，大把的人来做。他跟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心不会齐的。只有阿炳，不仅是同乡，还是亲戚，那才靠得住。”

“头发长见识短！”老杨觉得跟老婆讲这些，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干脆不讲了。

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开始泡起茶来。一位同乡兼同行跑了过来。

“老杨，饮茶啊？”

“是啊，刚买的单枞，来品一品。”

“好咧。”同乡不客气地坐下，“阿嫂，没影响你做事吗？”

“没有，没有，你们饮茶。”阿娥满是笑容地答道，“我去柜台看看，替阿光换换班。”

办公室里只剩下老杨和同乡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