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伯的信是一种折磨,给三伯回信,那就更堪比是一种酷刑了。
其实苏建业也不明白,明明小时候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怎么三哥写的信就这么呆呆板板,而且一点儿亲情味儿都感觉不到呢?
夏天,对于大山附近的人们还好一些,不会特别热。
大家闲下来的时候,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老树底下慢慢地扇着,也不会觉得特别热。
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山脚下的风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凉气的,最起码晚上入睡不是特别困难。
苏小软上个月收到霍云霆的信,说是快要回来探亲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
霍云雷带着几个小孩子去捉知了猴,就是还没有变成蝉的那种,可以用盐水腌了再炸着吃,或者是烤着吃,特别香。
晚上去抓这个的小孩子们特别多,霍云雷来找过苏小软,被她拒绝了。
苏小软陪苏奶奶坐在街里的一棵大树底下,偶尔听一些婶子大娘们讲一些稀罕事儿,还挺逍遥的。
几百里地之外,霍云霆一身军装带着一个军绿色的行李包,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两年多了,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次探亲假,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那个总是管他叫哥的小姑娘了。
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小姑娘长高了没有,胖了没有。
霍云雷也时常写信给他,几乎是回回写信都会写到苏小软。
想到上回收到的信中,霍云雷提到了苏小软琢磨出了一种培植蘑菇的法子,可是得到了县里的重视呢。
霍云霆看到那段时,就不由自主地高兴,小丫头有本事,他总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霍云霆起身去厕所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小姑娘面色慌张,手紧紧地攥着书包带,不知道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