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分明还没有组织盾墙,可现在的步伐比组了盾墙还要整齐。
卡尔努力回忆着,就是当年与丹麦人混战,那些强势的丹麦人也不是这样打仗的。
说来实在惭愧,卡尔到现在仍不能确认入侵者身份。他们太怪异了,作为约塔兰人,卡尔知道瑞典战士的模样,现在与记忆中的瑞典人做对比,他极为迷惑。
仅在气势上卡尔自觉已经大败亏输,他今天做好了战死的心理准备,若是必死,就带着全家为了荣耀而战死。那么至少死前也得知道敌人的身份。
毕竟战斗还没有开始,自己手头有着数千人的大军,总是可以进行一番鏖战的。
他有着底线的乐观情绪,便是在赌自己的搏杀可以造成对手大量死亡,敌人有较大可能抗不出重大伤亡撤离,这样自己还能落得一个惨胜。
这……需要一场豪赌。
维辛格瑟岛方面,卡尔命令自己的部下在正面构成一条仅有单人宽度的盾墙。他把最精锐的战士布置在这里,每个战士不仅清一色披锁子甲头戴贴皮盔,巨大的圆盾也涂抹得花里胡哨。
阳光照在这些甲衣战士身上反射着刺眼夺目之光,无疑罗斯全军注意到对手的兵力调动,更看清了这些反光。
已经给卡威做了通知的耶夫洛归来,他看到了敌人堂而皇之的兵员调动,不由警惕起来。
他走近留里克再度告知:“已经通知卡威了。而且,我看到敌人有很多铁甲衣战士,我让部下换上了破甲箭。”
“做得好。本想通知你,现在不必了。”留里克点头称道。
两军距离扔在缩短,留里克频繁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敌人打出大拇哥。
他自然不是赞誉敌人值得敬佩什么的,仅仅是用此简单的手法估算距离。
不过罗斯这里有更精妙的仪器。
每一座扭力弹弓都安装有木制的光学测距仪,因为距离越远参考物的影响就越小,这里的参考物不是别的正是人类。弹弓的陆路打击目标正是敌方战士,卡威把持着一个木制仪器频繁测距,直到敌人出现了距离军阵仅仅有约莫折合二百米的距离。
卡威干脆亲自向留里克做出汇报:“大王,他们已经在所有武器射击范围内,我们打不打。”
“先别急。”
说罢,号角声奏响,号手们以特殊的节奏吹号,以此下令全军暂停步伐。
终归大家走了一段路,每名战士都消耗掉一些体力,敌人就在前方显然敌人并不愿意无脑冲锋,得此机会罗斯军正好稍稍休整。
当然敌人冲锋也不拍,防守反击正是罗斯军历来的拿手好戏。
仅仅听到号角,如潮水横波涌来的军队之进军突然戛然而止,他们的停顿非常突然,宽大的封面竟能轻易接受指挥官的指挥。
卡尔扪心自问自己根本做不到。
比起对手的沉稳,自己的军队就是乱哄哄的一大团。卡尔从没指挥这样规模的军队,所能想到的战术有且只有驱赶着武装渔民乱哄哄地冲上去会敌人乱斗。
既然敌人突然停下,这是要干什么?
卡尔不知道,但这却是自己希望的好机会。
“兄弟们!”他高举战斧,此举吓得众部下一位老大要带头冲锋。
十几名亲信迅速聚在卡尔身边。
“只有你们响应吗?”卡尔看看左右,稍稍叹气:“也罢。跟我走,我要和他们的头目会面。”
此言一出,吓得众人直呼荒谬。
“老大,何故如此。您若是去了万一糟了埋伏,谁来指挥我们?”
有一人如此说,其他人皆是这样言语。
“你们担心我?”大战斧立在湿润草地上,卡尔扶着它环顾左右:“既然真的担心我,你们中去几个人,给我问清敌人的身份。我知道要明确是什么家伙袭击了我的湖。”
“……”众人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