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极为庞大的舰队浩浩荡荡突然从庞大维纳恩湖钻出来,就是告诉当地人自己是带着爱与和平而来?谁信呢?
军事戒备不能丢,也不能任由部下不打招呼就登陆劫掠。
据带路者所言,约塔河畔并不存在统一首领,那是大大小小的强势氏族构成的部族联盟,沿着湖畔形成一连串的村落。
若真如此,征服所谓的哥德堡就变得极为容易。他们内部不统一就难以组成联军,分散的村落便于罗斯军队各个击破。
军队乱杀成为可能,只是这样做了换来大量尸体如何得人心。
话也说回来,若非展示一下武力,何以逼着他们臣服?
军队需要拿一两个村落开刀,那就从最先遇到的村落打开突破口吧!
于是当舰队持续南下,水流的异样变得清晰可见。战士们觉察到即便不再曲折地逆风航行,舰队也在缓慢南漂。唯一的解释正是前方出现了河道,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约塔河,以及依傍河流而形成的庞大哥德堡。
舰队也无出其右地遇到了湖泊上的渔船,大部分渔船在本能撤离,仍有三艘渔船在“飙车”的风帆驱逐舰追击下被拦截。
瑟瑟发抖的渔民被俘获,有渔民被直接运抵留里克的旗舰。
面对着衣着考究的罗斯军队,尤其是留里克这位衣着华丽华丽头戴黄金桂冠的高壮男人,衣衫破烂的渔民坐在甲板上,仰望留里克相当于仰望神。
“你们……是从湖中钻出来的……神?”
“神?”留里克吃了一惊,又窃喜:“算是吧。渔民!我将是你们的王!臣服我,将得到赏赐和保护。反对我,我的军队将进行杀戮。”
罢了,他示意部下,麻溜得便有卫兵塞来一包钱。
留里克十分大方,将这慢慢一磅银币扔在地上。只见这渔民收了钱包打开一看,尽是上好成色的银币,他看得浑身颤抖。
“这是赏你的,带着我们进入你的村落,去说服你的头目向我臣服,否则!”留里克猛地拔出自己佩剑,在剑声嗡嗡中威胁:“那就是死!”
“遵命!遵命……伟大的……酋长。您究竟……”
“蠢家伙。”留里克遗憾地摇摇头:“我乃罗斯国王留里克!记住本王的名号!留里克!我是一位国王!是你的国王。”
“是!国王……”
“那就站起来吧。”
罢了,留里克再大量这个清瘦的有些上年龄的渔民,再见他紧张坐着的妻子和孩子,又令部下:“给他一套备用的制服,给他的女人孩子一些麦饼。”
巨量银币、新衣服和美餐,他们不是湖神现世,渔民也不知道罗斯人意味着什么,但渔民是知道瑞典这一概念的。留里克的确是瑞典人的国王,如今之举就是征服整个哥德堡。
依傍河流的哥德堡从不是国家概念,这里的约塔兰的联盟也不紧密,甚至也互相争斗。各个村落并非抗拒一个更强大的势力作为统治者,除非这个势力是恶棍,比如杀来抓奴隶的丹麦海盗,那自是要激起所有村落的激烈反抗。
被俘的渔民捧着自己手中的钱袋感觉在做梦,一磅银币对于约塔兰渔民是真正的巨款。随着了解的稍稍深入,渔民竟在船上遇到了来自延雪平的向导,也明白了隔壁韦特恩湖最近发生的大事——维辛格瑟岛因为反抗,数千人全部被杀。
所以,拒绝臣服换来的只能死死亡。被俘渔民对别的村落无所谓,但自己的村落就在河流出湖口处,倘若自己的乡亲们愚蠢地拿起武器反抗,结果就是死。
聪明人会本着求生本能做出正确选择,留里克觉得自己承诺的“臣服了就是得到保护的自己人”,如此条件简直是夏日阳光般温暖的恩惠。
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极为简单。军队有了第一个臣服的村落,有了第一个落脚点,大军登陆休整,之后沿着约塔河水路并进,有较大概率和平征服整个哥德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