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的局面,一切尽在掌控。
留里克给自己的侍卫长格伦德使一个颜色,令其急忙凑过来。
“大王,有何吩咐?”
“带上是个兄弟,跟我走上去。将那个穿黑袍的老东西,还有那个穿锁子甲的男人扣押,记住动作要快!”
“遵命。就是……那个穿锁甲的人身边,还有几个侍卫。”
“哦。”留里克顿了顿气,“记住,拔剑的时候也快点。”
“我懂了。”
此刻,站在乌得勒支本地人的视角,他们讶异地发现自己被身着华丽服装的战士包围了。
男爵马丁尼大呼不解,既然来者有熟识的格罗宁根男爵维克多,这便急忙走去意欲问个究竟。
马丁尼就带着两名随从快步走去,留里克摊开右手,让亨利拿骚以及男爵维克多好好让出一个位置。
一个人高马大的金胡子壮汉走了过来,其人还戴着有巨大护鼻的贴皮盔,头盔还有毛茸茸的毛皮做装饰。公平的说这顶头盔非常漂亮。
只有非凡的贵族才可能有这样的打扮,马丁尼从没见过这样的贵族,心想着也许是一位北方的男爵。毕竟比方的几位伯爵会册封一些萨克森人首领为男爵、采邑骑士来着,萨克森人里有相当多是纯金色的头发与胡须。
这一刻,马丁尼没有任何的戒备。他意欲向高大的贵客们行礼,然后询问对方的身份以及来意。
不料,有十名静止的武士突然拔剑。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发动袭击,马丁尼毫无防备,自己的两位扈从侍卫就身中数剑被放倒。
“啊!是敌人?!”马丁尼还想说些话,就被人狠狠踢了膝关节,整个人痛苦跪趴在地,那试图拔剑的手也被按住,甚至其人的脑袋也被死死踩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处在包围圈中的民众看到可怕的杀戮,看到自己的男爵姥爷被轻易制服。女人抱着缠绕围巾的头尖叫,带着遮阳毡帽的男人双眼瞪大如铜铃又呆若木鸡。
没有人敢逃跑,只因那位站在外围的白袍蓝纹士兵都纷纷拔出剑,剑又抵在宽大的圆盾。
直到这一刻,终于有人嚷嚷出那个可怕的名字。
“是诺曼人?!”
诺曼人也举着十字旗?这不足为奇。曾经盘踞在杜里斯特港的诺曼丹麦人,他们集体皈依天主,结果还是海盗习气不改。
被踩在脚下的马丁尼满脸泥巴,他想说些话,奈何脖子几乎要被人踩断。
留里克便大步走上去,招呼格伦德:“真杀了这人就糟了。把他捆起来。”
罢了,他便径直向不知所措的所有黑袍教士走去,尤其是走向那位据说叫做阿尔贝里的主教走去。
现在留里克的身边没有随从,只身一人手握剑柄踏着大步前进。
他是一位“北欧巨人”,身高已经快到两个stika,所谓折合可有195㎝。
留里克继承了生父奥托的高壮基因,他的生母尼雅也不是矮个子,加之成长时期生活水平实在是高,又如此巨人之姿实在成长。他直接比眼前的诸多弗里斯兰族农夫整个高了一头多,麾下的战士也多是如此高壮。
巨人带来强烈威压感,友军觉得这样的男人是真正的王者,带来绝对可靠。对于敌人,就是单纯的恐怖了。
刚刚目睹杀戮,那些不问世事的小教士多人被下的直接尿裤,他们吓得呆若木鸡,双腿打颤不敢逃走。
难道说主教阿尔贝里二世就不怕吗?
公平的说他很畏惧,唯有握紧十字架,心中不断默念经文可令自己安心。
主教昂着头看着巨人的脸,面不改色的模样也令留里克心声佩服。“这个人莫不是做好了做殉道者的准备?蠢货,杀了你没用。”
因为,罗斯丹麦联军此来主要是为了打劫,抢掠农夫捞不到油水,故此番就是针对贵族和教士精准打劫。对方不抵抗就不会被杀,而教士们,考虑到联军不想摧毁本地的秩序,将教士保留下来很有必有。
留里克遂突然以拉丁语发问:“你们中谁是主教?是你吗?你就是阿尔贝里?”
居然是拉丁语的询问。言语直击灵魂深处,主教大吃一惊,继续握紧巨大的木头十字架,以带着沧桑感的嗓音答复:“我!正是乌得勒支主教,阿尔贝里。”
于是,留里克俯视这个小老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