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柳多夫,他被一名骑兵侧身撞倒,明明有着头盔保护,结果他在眼冒金星的状况下感觉到自己的老脸温热,再用手一抹,赫然看到满手的鲜血。
一瞬间,他的勇气崩溃了,一如他好不容易挑选出的精锐战士也崩溃了。
活下来的人只想着逃亡,然而,大量箭失、标枪、弹丸,就从他们的身边嗖嗖飞过。以至于一些大胆站起来的人,被标枪平直地刺穿了身体,甚至被铸铁弹丸削掉了整个脑袋。
前面是无数法兰克战士稳步推进,后面又是肆虐的骑兵,以及来自友军的箭失。
想要逃跑的柳多夫见状又一个机灵趴下,狼狈地摸到被骑兵踩死的同伴身体,拉过来暂且作为掩护,在瞪着眼睛找寻熘出去的机会。
奈何不一会儿,他赫然看到那群骑兵又杀回来一记回马枪,再对着躺了一地哀嚎的敌我双方士兵又踩了一遍,只是这一次骑兵的踩踏没有明显目的性。
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路德维希势如破竹骑兵冲锋仅一个回合宣告萨克森军精锐的死亡,留里克这一方自法兰克军开始总攻击,就做好了防冲撞准备。
留里克还想着柳多夫能多支持一会儿,可惜他们如同一张白纸被轻松捅破。
局面已经极为凶险,此时此刻留里克也无暇顾及柳多夫和萨克森友军的死活。
他下达了全面作战的命令。
一瞬间,立起来如森林的密密麻麻的长矛杆陆续放得平直,罗斯-丹麦联军战士们发出有节奏的维京战吼,矛头直指正前方。
所有的射手同时开火,给予继续冲锋的法兰克骑兵很大的骚扰。
留里克希望的局面没有全面发生,所谓骑兵滑倒后引得后面的同伴继续滑倒。这种事小范围发生,配上箭失、弹丸的打击,并没有直接遏制住突击事态。
接下来就是看看是骑兵更勇勐,还是矛墙更解释。
多达五百根削尖的松木杆被抬起来,每一根都被多名壮汉控制,它的一段被倾斜着塞进提前凿好的冰洞里,以鹿砦拒马的形式出现。
局面变化之快路德维希想不到也不敢想,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鹿砦拒马,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精锐骑兵可以对一群矛兵击溃。
他对罗贝尔消耗掉自己的三千重骑兵暴怒,据说当时就是在这片战场骑兵折戟。
现在,他信了。
奈何为时已晚!
关键时刻,路德维希一个机灵悬崖勒马,个人避免了悲剧,而他的两千骑兵已经大规模与矛墙发生冲撞。
骑兵撞坏了一些扭力弹弓,逼迫全部是弓手、十字弓手遁入矛墙阵列。一些十字弓手并没有掩藏起来,他们拔出自己的剑或斧,半蹲在第一排持矛的兄弟面前,迅速卸下自己的盾,剑锋直至前方,以自己的身躯加强后排兄弟的防御。
密密麻麻的矛头里夹杂一些大家伙,长矛比法兰克的骑矛更长,所谓留里克根据战场缴获推断出敌人骑矛最大攻击长度,故而加长自己的矛克制。
最野蛮的冲撞发生了!
大量松木打造的临时矛杆纷纷折断,而矛头却纷纷扎进了战马的身躯。
那些预制的削尖松木起了奇效,它们直接迟滞了骑兵突袭。骑兵撞上去不是被撞倒,就是战马碍于强大力道被撞得撕裂躯体。
骑兵的冲击完全被遏制住,早有防备的罗斯-丹麦军仅付出了很少的代价。
阵前到处是被杀伤的战马,它们重重摔倒一度迫使留里克担心冰层会断裂。最恐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显然今年异常的严冬帮了联军大忙。
矛头已经折断,联军战士五秒之内化身剑盾手,亦或是端起放在地上的长柄森林斧,他们拿着五哈八门的武器向着奄奄一息的敌人战马噼砍,将被压住的骑兵砍砸成肉糜。
撤到后方的弓手持续房间,站在被冻结船舶上的战士抓住机会立刻抛射箭失、标枪做缺乏精确性的远程支援。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骑兵?居然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