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不急于立刻进攻,他检查一番自己的军队,注意到己方应该是没有损失。的确不给敌人反击机会,己方当然毫无伤亡。
战斗成了这个样子令双方都倍感意外,菲斯克着实想不到敌人如此羸弱,普罗茨瓦夫则因为被打懵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明显疲惫的骑兵依旧牢牢把控着战场主动权,而那些波洛茨克人在同样疲惫的同时,也严重饱尝恐惧之苦。他们渴望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一双双眼睛皆透过插满箭失的木盾观察罗斯人的动向。
无数的人心里长草,他们想要撒腿就跑又担心自己一旦脱离大部队的掩护,就成了被罗斯马匪肆意射杀的猎物。他们变得极为保守,又如吓傻了一般待在原地,只能无助地将矛头朝向外边。
罗斯骑兵衣着完全统一,佩切涅格骑兵皆戴铁面具。最后砍杀即将开始,虽然这并不符合草原战术的要求。
“该走了!罗斯人!排成墙!慢步跟我走!佩切涅格人在后!”
于是,人数较多的罗斯人排成骑墙,他们呈现单薄的线列阵,此阵极宽度大却单薄,进攻方自然横清楚自身实力,却在受害者敌人看来就如一堵墙正不可阻挡地缓慢向自己威压而来。
天空依旧传来嗖嗖声,那是深处后卫的佩切涅格人依旧对空放箭。格查尔做出他认为的合适配合,觉得现在就发动致命突袭不合时宜,还需放箭以进一步破坏敌人士气。
一堵墙正面压来,波洛茨克人要想着抵御这堵墙,还需防备从天而降的箭。
还在坚持抵抗的人被众多伤者环绕,伤者在哀嚎,死者已经彻底瘫软,分明人数占优,对于这毫无反制力的战斗他们一直在被动挨打。普罗茨瓦夫脑子稍稍清醒一点,他悲愤地呼吁兄弟们积极御敌,不料被吓坏的同族士气已经处于濒临崩溃之极限。
崩溃只是时间问题,只需要一个导火索,整个军阵就彻底崩了。
导火索不可避免的降临。
最初,只是一个战士受不了惨状,扔下插着箭失的破盾,拎着手斧向着河道北方的林地区域狂奔。
就像是雪崩,一开始只是几片雪花的坠落,接着连锁反应迅速演变成大规模崩溃。
第二人、第三人……现在是十多人、二十多人……
“老大!他们终于溃逃!快追吧!”有罗斯战士着急吼道。
菲斯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终于成功诱使敌人自我崩解。他伸直了胳膊将钢剑十分照耀地于手里转动:“全军!冲击!肆意砍杀。”
冲锋开始了!
普遍披甲的罗斯骑兵算是低配版的重骑兵,由菲斯克亲自带队,骑墙逐渐化作凿子,硬生生撞上全面溃逃之敌。
那些正奔向森林的敌人,因追击浪费时间便被放过,骑兵执着于将敌人分割包围,就如一支匕首割断鲜肉块,一部分享用一部分放弃。
战马撞飞溃逃的人,持剑的骑兵将钢剑非常讲究地逆向举过头顶,向着敌人只刺不堪。毕竟这不是宽刃马刀,偏细长的罗斯钢剑更有别于所有的维京剑,设计上便是注重刺杀而非噼砍,客观上也很适合骑兵杀戮无甲目标。
剑刺中一敌,加上战马飞驰速度的加持,这一刺击带来极深的创口,中剑者几乎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