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人在安特博格的指挥下竭力保持着澹定,就是这愈发强劲的压迫感诗人不自主地颤动。
头盔下安特博格的脸在震颤,他觉得就算让自己有限的骑兵去冲一下,也不能撼动维京人严密的盾墙。
理智告诉他,这伙儿敌人与过去的维京人不一样。
“啊!难道是北方的那群家伙?!”
他想到了所谓维京约克王国,但从眼前敌人有着五花八门花纹配色的圆盾来看,与北边的家伙完全不同。
仔细看!他们还扬着一面特别的旗帜,一张白布上画着抽象的鸟纹。
此乃拉格纳的王旗——渡鸦旗。
此旗在意味着国王拉格纳在,旗帜前进,整个阵列跟着前进。
现在肯特军保持是在以逸待劳,唯有丹麦军继续喊着整齐的号子不断推进。仅从兵力上,此刻的丹麦军已经战友,只是肯特军只能看到眼前的敌人,并不是对方纵深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该放箭了!射击!”
拉格纳向身后的领主发出口头信号,早已准备好的持弓者开始肆无忌惮地对空抛射。
并没有箭如雨下,丹麦人根本做不到罗斯军的火力密度。
即便如此,拉格纳集结的三百余带着自备弓失远征的战士,他们多发射骨簇箭,已经足够令肯特人开眼界了。
在过去,从没有西欧势力大规模在战争中使用弓失,就算投掷标枪、飞刀和斧头,也不如弓失的泛用性更大。
无甲的农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多人甚至连盾都没有,仅有手头的狩猎矛和长柄镰刀,毫无防具的他们只能趋于本能地抬手抵抗,以血肉之躯直面箭失。
劣等箭失的抛落不至于立刻杀人,受伤的人立刻感觉到钻心的痛,瞬间便丧失战斗能力只顾得捂住伤口倒地哀嚎。从没经历过这些的肯特军迅速混乱,就算安特博格想组织崩盘,那些农夫兵本着挡不住就跑路的想法,已经放弃阵列向着后方逃亡。
“你们都回来!不要逃走。”安特博格的呐喊早已淹没在人们的尖叫中。
与此同时,丹麦军还是伴随着箭失助战以徐进弹幕的方式推进。
直到,短兵相接。
“奥丁!”拉格纳张着血盆大口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全军有如神助,各怀心思的丹麦领主们带着各自的人发动最后的战斗。
厮杀开始了!
接下来,战斗变成了蛮力的角逐。
战术就是没有战术,盾与盾像是被胶水般黏在一起,哪一方的力气更大更能冲垮敌人阵线就能获胜。
肯特军拼了老命硬抗了一阵子,终究因为兵力劣势、士兵素质差而前线崩溃。
好在,安特博格已经察觉到己方已经撑不住。他没有下令全军撤退,只想着自己逃亡。
“我们走……”他神情恍忽嘴唇颤抖,告戒骑兵:“带着我父亲走!我们快走!”
便有扈从骑兵质问:“大人,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