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强悍我们里加社区有目共睹。我的意思是,斯摩棱斯克那边还有一些我们的兄弟……”
“我们的兄弟?何意?”
“是离开社区的瓦良格人,说的是诺斯语,本质上就是我们丹麦人。所有人都是自由的,他们选择在斯摩棱斯克驻扎但没有形成社区。我很担心,他们会不明就里的拿起武器与我们战斗,毕竟……那个瓦季姆就是请得当地丹麦人给他训兵的。我们为此吃了大亏。”
“是这样吗?”菲斯克稍稍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他们选择战斗,那就杀了他们。都是奥丁的战士,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该有被杀的觉悟。”
“固然如此。年轻人你太极端了!我希望可否有某些办法让那些人加入我们的阵营,终究都是卖宝石的朋友,再说丹麦王与罗斯王是兄弟们,北方人都可以是朋友。尤其是他们,没必要为了斯摩棱斯克人丧命。”
菲斯克本想说这老头子愚蠢的。话到了嗓子眼他憋了回去,又道:“既然你说了,不如你亲自去你的丹麦兄弟那里,呼吁他们跟着我们走?”
“这……”老家伙有些犹豫。
“我尊重你就说你是老叔,不尊重你,就说你的蠢人。他们给瓦季姆训兵,可是让你我好苦啊。”
但老头子是有自尊的,一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实在难受。人都会变老,这个菲斯克正值年富力强,而自己已经老了。
老了,心不老。
老头子咬咬牙。
“菲斯克。”他索性直呼其名,“你叫这个名字吧。小子,敢不敢冒一次险?我们就直接穿行他们的村庄,进抵丹麦人多的地方。你和本地人打仗我不拦着你,但我希望那些客居的丹麦兄弟可以离开。如果他们给瓦季姆训兵有罪,可以让罗斯王做裁决。看在我们都是说诺斯语的份儿上,我不希望他们陷入战乱。”
“真的有必要吗?”菲斯克继续不耐烦地问。
“有!他们就与我们一样很有战斗力。倘若他们离开了,斯摩棱斯克就更缺乏实力,未来真的打了起来我们更容易取得胜利。”
此事完全不在留里克的计划内,但菲斯克手握一支军队,他一直被授予可以见机行事完成一些军事行动的权力。因为是血缘上的远亲,留里克十分信赖这位一起吃肉喝酒长大的将领,遂给了他这套特权。
留里克也更加放心的是,菲斯克的全家老小全在诺夫哥罗德做事。所在人质在国王之手,菲斯克确实不敢做一些非分之事。
本来,菲斯克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丹麦裔老头子的提醒在他思考一番后,还是决定尝试一把。
毕竟他们是骑兵,全体战马安装了冬季访华用马蹄铁,就算在冰面上也能快速奔跑。这样骑兵能冲的进去又能快速脱离,冲到斯摩棱斯克瓦良格人聚居点估计之顺手一个拐弯的事。
菲斯克不知道当地有多少瓦良格人,无论有多少,将之与当地贵族做切割是削弱其实力的好事。
“你可知他们聚居之地?”他问。
老头子立刻回到:“我去过,自然知晓。”
“难道要穿行很多村子吗?”
“并不会,他们都住在河边区域。”
“如此就好办了。”菲斯克点点头:“我们就冒险
一次。届时你与他们好好说话,若能呼吁他们跟着我们走,罗斯王定会赏你。”
另一方面,清晨时的斯摩棱斯克城市已经陷入整体性恐慌中!
数以千计的格涅兹多沃难民连夜踏雪逃命,哪怕抵达斯摩棱斯克后就剩半口气,求生的信念使得他们一夜间走了十公里的冰雪之路。
大量难民逃入真是咄咄怪事,无论是本地贵族还是普通农民,面对着套口热饭的难民们都不能视而不见。
甚至,是凑在一起组成微型社区的瓦良格人商人们,他们收留了少数难民,也听到了控诉。
所有难民的说法高度一致:一支来历不明的大军冲入大祭坛,很多人骑着马又坐着雪橇,他们见人就杀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