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卡洛特大胆看着高尔的双眼:「甚至他们的首领被砍掉脑袋,还被串在木杆上被人瞻仰。罗斯人在南方杀死了太多的人,没有人希望这一切会降临我们的地盘,还请老大早做打算。」
一个南方的大首领被斩首示众?高尔不懂这小子又不是亲历者怎就说得有鼻子有眼?他觉得此乃一种威胁,所谓「如果我战败,我的脑袋就会被罗斯王斩首示众」。
「可恶,他们到底驻扎在哪儿?」
呲着牙的高尔犹如要吃鲜肉的饿狼,见得老大的怒火被激起,两人讶异的内心才稍稍舒缓。
「他们真的驻扎在绳子村,如果老大能组织一些兄弟发动长途偷袭或有奇效,不过……」
「不过很困难。以我们兄弟的拙见,老大不如固守普斯科夫本城,把能召集的男女都集结起来,再把附近的村民也组织起来。罗斯人有两千之众,他们走了漫长的路抵达我们这里想必身心疲惫士气不高,反观我们一直是本地的主人。我们在保卫自己的家园,兄弟们会因为愤怒而士气如虹,我们可以战胜他们。」
这两位一唱一和,仿佛一瞬间成了高尔身边的左右丞相。
高尔仔细想想,如若一切果真如此,按照这两位的建议去做就是普斯科夫转危为安的最后机会了。
不过再稍稍想想,是否有一种可能着一些都是胡诌?
毕竟如果卡洛特和斯瓦德真的如此心系普斯科夫,两家为何搬出大社区居住呢?到目前为止城市一片安静,唯有这两个家伙神神道道窜进来声明战争迫在眉睫。
高尔并非老谋深算之人,也绝不是能被三言两句就激怒之人。
他勐然拔出自己的法兰克风格宽刃剑,冷眼俯视坐着的两人:「你们似乎把家人也带过来了,这是在寻求我的庇护?」
「正是。」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你们的家人现在也是我的人质。倘若你们所言有假,你们与你们的家人都有死罪。到时候哪怕我打算赦免你们,被动员起来的兄弟们也会愤怒于你们的谎报军情而泄愤!」
就像离弦之箭不能回头,这两位拍着胸膛再做宣誓——敢有谎言甘愿被处置。
「好吧!我本对罗斯王留里克抱有好感,还打算选择合适的机会亲自去拜访。看来已经不必,他既然要来杀我、罗斯要做强盗劫掠我!那么,我就武装起来把他反杀,给他做了血鹰,再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改做骨碗。」说了这些狠话,高尔不禁侧眼看了看那些罗斯王赠予的玻璃器,一瞬间看的这些宝贝多了一份厌恶。
一瞬间的暴怒令他挥剑砍砸,勐然砍碎了一只玻璃杯,又瞬间因为心疼住手。
他勐地给自己找补,收了剑恶狠狠道:「就像这样。我砸了这个杯子,未来就是留里克的脑壳替代他!你们两个先下去,我要召集兄弟们了!」
虽说是说服了高尔,可卡洛特和斯瓦德还是不觉得高尔组织大军后就能击败罗斯。两人说得很明白,罗斯之强盛使得步兵都乘坐四鹿雪橇行动,他们更是有着不畏严寒的特殊战马,如此罗斯军可以长途奔袭就说得通了。
宁静祥和的普斯科夫突然陷入暴躁。
高尔前所未有的集结尽可能多的号手以吹响牛角号,本是用于节日祭奠的皮鼓全部在奋力敲打。
他首先向自己的卫队战士们发布战争警报,再通过这些好兄弟去大社区里挨家挨户的统治。
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在此之前普斯科夫尚未做过全民动员。
高尔力争做到彻底动员,他计划着那些看起来能拿得起武器的男孩也都组织起来。
本来
已经进入到冬季的末期,各家各户还处在蛰伏状态,男人女人无所事事,最大的乐子基本就是忙着生育下一代,以至于不少女人一斤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