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罗斯王的雄壮。因为显而易见的是罗斯王因为过于高大,显得他的坐骑都偏小了。
“真是的,我们何必一定要打起来。我明明对你心怀善意。”高尔自言自语摇摇头,他估计到这两个家伙不愿意当使者。
现在该怎么办?进攻?
不!普斯科夫军唯一的胜算就是继续维持这种抱团状况,只要罗斯军愿意冲进来陷入混战,自己才有机会。高尔决定按兵不动,遂在所有人看来己方已经陷入彻底的被动。
留里克故意等了一阵子,反正自己绝不可能派遣使者,他希望高尔亲自、或是派人过来交涉,届时告知他们最后通牒——战斗不可避免。
既然等了一阵子对方毫无反应,留里克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
“好了,发射吧。”他的话很平静。
十座扭力弹弓已经蓄力了一阵子,士气高涨的战士们几乎同时拉掉了卡榫,十支标枪打着旋、带着嗡嗡声以一个较大的抛物线向前方飞去。
刚刚完成发射,战士们又紧锣密鼓得开始二度装填。
只因留里克并未安排“三发极速射”,反正标枪有的是,罗斯军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对着站位极度密集的敌人做火力覆盖,就该理所应当得单方面杀戮。
强壮的战士双搜操纵绞盘,又一位战士负责装填标枪,第三人仅仅负责拉掉卡榫,三人配合可以非常默契,以至于标枪射击的效率可以快到几乎十五秒一发。
它
们已经进入到自由射击状态,整体有如泼水一般向着普斯科夫军阵投射致命标枪。
一开始人们不知道嗡嗡声是什么意思,直到一群黑影砸过来。战士想当然认为这是一种箭矢,下意识将圆盾举起遮掩自己的面部和躯干,却不曾想势大力沉的标枪直接砸穿木盾,那淬火后的尖锥头部有着极强的贯通力,它本是作为对付重甲单位设计的,现在用于轻甲和无甲的民兵实在的大材小用。
哪怕穿着两层牛皮衣也遭不住可以当做短矛用的标枪打击,中招的战士不但被打穿身躯,强大的动能还带着士兵直接跌倒。
被击中的战士身上插着骇人的木杆,跌落在人群中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不停口吐鲜血头脑一片空白,并逐渐死于失血过多。
却见罗斯军一方,战士们集体发出有节奏的维京战吼,十座标枪整体构成一座古代版的“加特林机枪”。
面对这种离奇的打击,普斯科夫的丹麦移民战士们还能靠着荣誉感硬抗,而那些本就战斗意志薄弱的克里维奇人民兵,他们从未想到死亡可以来得如此草率,朋友、亲戚就在自己身边被怪异的飞来之矛贯穿死去,而这种攻击仿佛没有重点。
那嗡嗡声成为死神的吼叫,民兵们开始骚动,呐喊声、哭喊声、哀嚎……乱七八糟的动静完全压制住高尔的呐喊,他想要控制局面一切努力都成徒劳。
因为,克里维
奇人民兵的总崩溃就在区区十座扭力弹弓的“联合泼水”下开始了。
期初,他们就是在躲避标枪打击而站位分散,继而就有村庄话事人带着村民逃跑。当有一批人开始逃,更多的人就跟着跑,继而演变成大规模溃逃。
这一切高尔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进一步恶化,而他自己也不好过,那些该死的标枪对所有人都公平,只要站在这里就又被击中的概率。可他觉得自己不该撤,否则连自己的中军都因退却而变成溃退,那么战斗在正式厮杀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高尔就是不撤,坚决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