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队就在战场一边抓紧时间给十字弓蓄力,而接下来仍是骑兵的表演时间。
留里克轻轻回望一眼那些坐在雪橇上的人们,那些部下回归战场还需一点时间。他也注意到,明明可以追击更多逃亡的普斯科夫村民,他们没有上。也可能就地冲入已经不设防的大城,他们仍没有上。
战士们就站在雪橇上忙着踏张、忙着操纵绞盘。
两翼骑兵在兜了一圈子后继续开始三连极速射,又是一遍骑兵掠过,在弩箭强大打击下吃了大亏的人,相当数量已经没时间再用圆盾保护自己。
战斗竟发展成了一种折返跑,留里克与布罗迪对视一眼后,又带着各自骑兵返回战场,他们不断穿梭在敌人的两翼,誓要把箭袋打得空空荡荡,但骑兵两侧箭袋愣是塞满了箭失!
高尔从未见过还有这种战法,他一开始被打懵了,而今正陷入深深的绝望。
哪怕做了盾墙,外围的战士仍不断被神奇的箭失射杀击倒,普斯科夫丹麦移民军的实力正不断得缩减。
「老大,也许我们该撤了!」斯瓦德咬紧牙关就盾盾举过头顶,对着高尔就是大呼小叫。
「撤?我们岂能撤?再说还能撤到哪里?」
「再不撤我们全都要死了。」
「不。我不能撤!」高尔义正言辞。
如果高尔真是胆怯之辈也就不可能霸者普斯科夫的权力数年之久,他靠着个人勇武击败了全社区的竞争者,虽然也是由他开始否决了选举首领制度、开了世袭之先河,没有人会否定这个男人的勇敢。
这份勇敢就是他最后的倔强,他始终举着盾护着头,因夹在队伍中间才没有在最初的战斗阵亡。
现在,一位高壮的男人勃然而起。
高尔一声怒吼:「丹麦人!勇敢起来,和他们拼了!」
他是最先觉醒之人,这份勇气感染了不少绝境中的兄弟。
在付出了大量人员伤亡的代价后,仅剩不足二百名敢战之士的普斯科夫军,终于在高尔的带领下发动了反击。
不过……这反击更像是绝望中徒劳的困兽犹斗。
留里克注意到这一点,立刻命令:「他们开始反击了,全体保持距离,不准和他们正面拼杀!」
罗斯骑兵完全可以拔剑近战,乃至驱使坐骑直接把敌人撞个七荤八素。爱护马力的他不敢这么做,毕竟骑兵最终计划是用在法兰克世界大放异彩,再说经过多次的折返骑射战马已经疲惫了。
骑兵与雪橇队在左右两翼指挥者的驱使下故意后撤,这在高尔看来是极为懦夫的行为。
「来啊!你们跑什么?来和我厮杀?!」
一个高举宽刃铁剑的男人站在一众中箭蠕动的伤兵中,在其身边到处是刚萌发斗志又快速泄气的普斯科夫战士。
恰是这个男人的
呐喊使得留里克关注到了他。
留里克攥着缰绳,侧脸蔑视着那些武装者。
贝雅希尔气窜着粗气策马前来:「可汗(她仍称呼留里克这个),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你的敌人,普斯科夫的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