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路上有过多次的渡河、通过泻湖水道的经历,关于如何过河这支罗斯军已经炉火纯青。
遂不及走浮桥渡河之速,乘坐大量长船渡河,罗斯军已可做到尽量快速,近两千人与马匹驯鹿近七千头,一个白天时间即可全力过河。这并非罗斯军如有神助,仅是因为他们经历得多也就愈发熟练了。
在紧张而有序的过河行动中,一个男人与其随从逆势而行。
留里克自己不急于过河,他意欲在河这边等到战士们过得差不多了再行动,这样由他自己坐镇监督,估摸着什么乱子也不会出。
为了显目国王亲自坐镇,留里克依旧戴着他的黄金桂冠,任由北风吹拂自己的金色马尾,一切都是为了引人注目。
斯温德轻而易举找到这位王者,一时间,在他看来罗斯王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再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少年,更像是传统概念里北欧英雄。
第一骑兵队现在保卫者留里克本人,而本队也将是骑兵中最后渡河的一支。
战士们保持着警惕,他们也很注意不要让其他旗队的兄弟误入自己的队伍里,于是斯温德和他的随从随即被当做误入者被拒。
一番简单的介绍,年轻的战士们竟对“博恩霍尔姆伯爵”知之甚少,再看其穿着与本部有着明显的细节差异,顿时警觉起来,若非对方集体保持着和善,兄弟们就要瞬间拔剑了,至少他们的右手已都握住了旋转腰左的剑柄。
“被紧张!我真是罗斯王封的伯爵。”索性和一些年轻人说不明白,斯温德索性不体面得大吼起来:“伟大的罗斯王啊!我是你的封臣!我是博恩霍尔姆伯爵!我是格但斯克人派来的使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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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系列呐喊化作了第一旗队的骚动,留里克本是一直观摩渡河的,也不禁为这本不该出现的骚动弄得一头青筋。
“来人啊!去调查一下为何如此聒噪,看看是谁在扰乱过河。”
须臾,有战士带着疑惑紧急汇报:“是一些访客。他们自称是……格但斯克人派来的使者。”
“什么?!格但斯克人?这群家伙知道我的存在?!”留里克猛地一怔。
“那人还说了,他是您的封臣。叫什么博恩霍尔姆伯爵。”
战士话音刚落,留里克头脑里顷刻间浮现起多年前的一幕幕,即便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过当时的一些细节还是历历在目可以好生说道。
因为,彼时的留里克以鸿门宴之谋除掉了博恩霍尔姆岛的绝大多数贵族,就留下最早的投降派扶持为伯爵兼当地最高统治者。
“斯温德?是他吗?那个老家伙还活着?!难道那个人还成了格但斯克人的使者?真是一个奇遇……”兴奋得自言自语一番,留里克再示意:“去把他们一行带到的面前。”
很快,一位一脸银须的来者站在留里克面前,此人单膝跪地行战士礼。
斯温德以他的臣服之举证明自己是忠臣,以期在之后开展工作,他的举动也的确令留里克非常满意。
“你起来吧!斯温德,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你依旧硬朗。”留里克欣慰道。
“正是做了您的封臣,想必我也得到诸神的些许祝福,这把老骨头还能在海上驰骋。”“油嘴滑舌,但我喜欢。”留里克点点头:“恐怕我们的相遇却有诸神的助力。不过我更相信你是带着目的而来,你在海上游荡估计是获悉了本王今年远征的消息,所以才在海域里和海岸组织人手等候。难道?你是打算派兵或是拿出一些物资支援本王的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