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们的故乡,这里的降雪来得快消融更快!太快了。”他对屹立身边的菲斯克轻轻慨叹。
“的确奇怪,在归来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北方狩猎行动,针对芬兰地区的征服,还有我们去年远征斯摩棱斯克。我以为强大军队要在恶劣环境中遭遇很大打击,谁知道居然是这样……”菲斯克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荒诞。
留里克眼角注意一下老伙计的靴子:“脚好了吗?”
“已经恢复。”
“骑兵的情况如何?”
“那些手上的士兵,除了严重冻疮的兄弟还需继续疗养,其他人都不碍事。至于战马,它们完好无损。”
留里克中肯地点点头,以他获悉的情报,拉格纳和他的丹麦军队在战后的掠粮行动中,又被刚刚结束的阴冷寒潮收割了不少人命。至于丹麦人抢了多少粮食,他们的长船大部分已经装满看来收获颇丰,也抓到了不少奴隶,一群海盗因没有找到充足的金银而倍感遗憾。
从联军所有的缴获品来看,完全证实了留里克对当地经济情况的评估——穷得就剩下粮食,能拿得出手的富余财物也只有粮食。
曾在战斗中立下大功的篱笆矮墙均以拆毁,它们作为防御工事的使命结束,取而代之的是燃料价值。它们被燃烧干净,若军队再将木棚夷平,整个大营就剩下环形矮墙的土堆地基,已经不远处连成片的墓冢。
联军陆续回到特里尔,全军进行更长时间的休整。
留里克当即着急所有在场的旗队长开小会,命令他们将“无限期休假”的命令传递下去。
所谓安然无恙的战士就在城里营房待着,若是无聊可以把随处可见的石头搜集一下堆砌成新墙,从而增强营房的御寒。或者单纯是为了休闲,去做各种游戏没有任何限制。
打扑克、下象棋、抢陶瓮(古典橄榄球)、投壶、投标(十字弓专用箭)、射箭比赛,等等。男人间想要进行一些野蛮刺激的竞技活动,他们有着充分的想象力。
有了纸张也有了印刷,扑克牌早已在军用流传,留里克被当有游戏的发明者,他诠释的玩法模式战士们喜闻乐见,而战士们也开发出自己的玩法。
甚至是打群架。
起初,那是两支旗队各挑出最强壮的十人参与抢陶瓮游戏,结果玩得太过火,桀骜不驯的两伙人的暴脾气上了头。当有人嚷嚷“让我们用故乡的方式解决矛盾吧”,事情就变得极端与微妙了。
他们都是新一代罗斯人,其母族几乎都是伊尔门湖斯拉夫人。整个罗斯部族作为外来移民,既然选择与当地女人大规模通婚,后裔自然继承两个族裔的传统。
将大规模打群架作为一种竞技方式,这是过去时代罗斯部族以及其他瑞典系部族无法理解的。
还是那些参与抢陶瓮游戏的战士们,他们赤膊上阵,分别在额头和胳膊捆上白色或蓝色的布带分清彼此,接着冲到一起厮打。它更像是一种几十人参与的大型拳击,若是有人攻击对方要害则被认为是可耻。将人打倒,对方不起身即判定退出战斗,不可再挥拳。将对方打得乱窜,脱离其方队伍也被判定退出战斗。
虽然最后双方都有人被揍得身有淤青,可没人敢说自己怕疼。如此游戏可比抢陶瓮刺激太多!前者还需要陶瓮做一个迫使两拨人肌肉对撞的媒介,后者就是单纯为了出拳发泄无限活力。
野蛮的游戏是训兵的一种方式,留里克很欣赏这种自发式的比武对抗,由于一直没有出过大乱子,他就默许这群崽子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在营地里疯狂内卷了。
除了愈发暴力的游戏,军中也有温馨愉悦的场面。远征途中得到的那些库尔兰小黑猫基本到现在还活着,它们是军队的宠物,战士撸猫的同时身心得到进一步放松。
而且现在的猫咪突然派上了大用场,因为罗斯军在特里尔的答应不得不要面对鼠患问题。有了这些猫咪就不怕老鼠咬坏自己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