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王的决定如何?”雷格拉夫木着脸,继续闻讯已经战战兢兢中的保罗。
“大人,我……我说不出来。”
“你就不为他们求饶?”
“啊?!”
就在保罗不知所措之际,雷格拉夫一声令下,本以为是收尸人的金发战士们,他们奉命一拥而上将犯人脖子上的绳子割断。
差点就被绞死的人们纷纷坠落泥地,有的已经昏阙,有的捂住脖子剧烈咳嗽。不过他们任何一人都没有死。
雷格拉夫的进一步举措又看呆了战士们,他们不知大人的意图。
倒是一边观刑的阿里奥伯特看出端倪,不禁捋着胡须坦言:“年轻人,你还是仁慈的。”
就像是骑兵冲锋是一场演习,甚至连绞刑也是一场模拟!不过它们做得太逼真,民兵们在震惊中度过惊心动魄的一天。
雷格拉夫再度整队,保罗等人归队。
他再度宣布:“本王是仁慈的!你们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记住你们是麦西亚军队,不是某个男爵的士兵。本王宽恕你们的恐惧,但是下一次,如果还有人面对骑兵溃逃,他将被拉出来完全绞死!至于这些罪人……”
雷格拉夫看一眼坐在荒地上继续捂着脖子的人,再当着战士们宣布:“这些有罪之人不再担任小队长,现在贬为一般士兵,而且……留在香农!明年的作战与这些人没有关系,直到本王任何时间合适了,再安排这些人上战场。”
他觉得已经给了部下最直接最干脆的警告,他也不想把事情彻底做绝对。
就这样悠扬牛角号想起,士兵们陆续回家,他们有足够时间想想未来该怎么做。
“你可真是仁慈。”阿里奥伯特骑马而来,歪着头耐人寻味是笑谈道。
“朋友,感觉……你对我的决定不看好?”
“也不尽然。麦西亚王不愧于他的仁慈,不过……”
“如何?是过度仁慈了?”
阿里奥伯特耸耸肩:“也许吧。我知道你还打算拜托我继续帮你训练。没关系,我可以做。就是那绞刑架。”他随手指着说:“说不定你还是要绞死一些蠢材。”
“这可不好说。”
“难以明说?还是拭目以待吧。”阿里奥伯特呲着牙摇头晃脑:“他们只是一些农民,可不是你的诺曼战士。看我明天再把他们吓跑!”
阿里奥伯特在无形中不断对那些民兵投以鄙夷,雷格拉夫本不想处死带队溃逃着,但话已经公开宣布了——明日若再有溃逃者,必杀之。
所有人都被饶恕,仅有一次。
第二天继续训练,雷格拉夫注意到那些休息一夜的士兵,眼神里对了一些东西。
多说无益,他们的情况是否改观,就看今日的演练了。
阿里奥伯特气势汹汹地面对自己的部下,号召士气正盛的骑兵:“再来一次,让这群愚蠢的高卢农民再度溃逃。”
骑兵们高举木棍又一次排队,新一轮的半回旋冲击开始了。
与此同时民兵换上更长的矛,他们自发准备的折合四米长乃至更长一些的,哪怕它太长了已经出现中拱形变,还是被端着站在阵中,当然矛头是没有的。
攻守双打都是顿头木棍,至少极大程度上减少演习的受伤概率。
阿里奥伯特令部下端着木棍冲刺,漆黑的战马以庞然大物之姿冲来,他想着兄弟们又能吓跑这群步兵,但麻烦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