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骑兵迅速出现,快马疾驰冲过马斯河上三座木桥。
勃艮第人为他们的疏忽大意付出惨痛代价,罗斯骑兵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就已经重进勃艮第人的军营村庄。
在这里,所有的民居都挤满了人,有时一间草垛房屋能挤下二十人。
效忠维埃纳男爵的步兵战士,他们都是农民出身,住在这样的农舍挤上一挤也无妨。农民战士在故乡也是如此生活,可这样的环境可是苦了精锐骑兵们。
现在天气回暖,男爵麾下的大量骑兵,干脆就在开阔的荒草地搭建帐篷和临时木棚。
比起人满为患屎尿异味不断的农舍,还是在空旷地搭帐篷舒服。
很多人在熟睡,直到他们感觉到大地异常的震动。
「大地在震动?魔鬼作祟?总不会是洪水?」有战士骂骂咧咧拉开帐篷帘,一脸的起床气无处发泄,却见如洪水一般的骑兵杀了过来!
「居然是…是敌袭!」
一瞬间,起床气当然无存,憋了一肚子晨尿的家伙竟被竟得裤裆湿漉。
惊恐的战士顾不上自身不雅,现在也没时间穿上甲衣作战。
一些反应快的士兵冲出帐篷,很多人干脆赤着后背或仅着衬衣,手持宽刃剑直接斩断拴马绳,把鞍具扔上去麻利爬上去,罢了攥着缰绳就想着突进的怪异敌人发动孤勇的进攻。
与此同时,菲斯克麾下的先锋骑手们,比他们铁蹄先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不管那些素白棚屋里是否有人,索性就当它有人。箭矢嗖嗖而来,里面的人莫名其妙便被射死射伤。
接着,骑兵干脆冲撞而去。
战马顶翻了帐篷,将里面的人撞倒。由于已经是接触战,开始有罗斯战士突击将上弦的角弓插回皮兜,右手拔出钢剑开始骑马砍杀。
罗斯钢剑善刺不善劈砍,按照规定,发动刺杀冲击时候要将剑举过头顶,剑尖对准前方。
来不及骑上马的勃艮第战士,他们还没弄清情况,有的人赤手空拳跑动,就被剑刺穿身体。马的冲击加强剑的戳刺,骑兵瞬间离去,草地上倒毙一名抽搐的伤兵,不过十多秒便失血休克…
菲斯克注意到敌军营地的特色,他带着本部兵马直冲帐篷多的地方。
骑兵队二百余骑,他们聚在一起可谓庞然大物。
队伍冲垮一个又一个帐篷,莫名其妙的敌兵被顶翻、被戳刺、被践踏。
也有运气好的人趴在地上未被马蹄铁踩死,见敌人骑兵刚刚冲过,逃生意识使然,爬起来就向着凡尔登城的方向逃去。
菲斯克部在左翼,布洛迪部在右,他们冲过木桥就对敌人发动钳形攻势。
不过埃维纳男爵的骑兵与步兵是分开驻扎的,以至于布洛迪麾下二百余骑要面对的都是步兵。
却说菲斯克,他注意到居然有反应过来的敌人发动反冲锋。
「嗬!孤独的勇士?!兄弟们,将敌人射杀!」他大声命令。
隔着很远的距离,那些勇敢冲锋的男爵麾下骑兵,他们素白单衣迅速被血自染红,胸膛的箭矢扎中心脏,连他们的战马也中箭受伤。
马失前蹄,战士被甩了下去。菲斯克无暇检查,示意兄弟们继续作战。
布洛迪这边在射死射伤一些敌人后,反应过来的敌方步兵终于逐渐开始反抗。
这些步兵只有少数人有时间穿上锁子甲,带着小盾、铁剑、短矛从营房里鱼贯而出。
步兵试图与罗斯骑兵缠斗,但布洛迪可不会蠢到把自己降级到相当于这些蠢材的水平。
洛迪所部正好位于阵线右翼,他们现在搭弓射箭无比舒服,精准箭矢贴脸骑射,试图冲上来以短矛绊马腿的战士都被箭矢精准射杀。
一队骑兵在射击一千余支箭后风驰电掣离去,很快,布洛迪所部就与菲斯克所部,在敌营的后方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