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进一步命令后,逆时针旋转的骑兵拉弓放箭,包围圈中的村民纷纷被射倒。菲斯克这是在血祭奥丁,很快所有被俘者都已经倒下,最后战士们再下马将弥留者全部处死。
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
战士毫不留情地将死者的头颅割下,再放在临时杵在土上的立柱。
如此骇人怪异的场面,如今已经是罗斯军特别的血祭模式,更进一步就是造京观。
这是给奥丁的献礼,但对于托内尔城战战兢兢中的人们,他们所看到的分明是某种野蛮人在祭祀邪神。
城墙上鸦雀无声,一直养尊处优的小伯爵,因过度惊恐呆若木鸡,倒是地面一片湿漉漉证明了他的恐惧。
托内尔城没有任何的反制措施,或者说本城守军本就很少。五十名侦查骑兵不知所踪,怕不是已经被野蛮人消灭。
如此一来守军人数更早,而且因为欧塞尔伯爵先期的大规模征兵,连逃进来的村民绝大多数也是妇孺,当然被罗斯骑兵刚刚杀戮的也是如此。
没有任何士兵敢于出城与敌人战斗,对于现状已经被吓傻的小伯爵一筹莫展,现在唯一能保护托内尔城的仅有城墙了。可是如果野蛮人持续在城外徘徊,海量的避难村民岂敢出城回家?就算回家,可是大量村庄还是浓烟滚滚。
并不
必强力攻城,只要把城市外围洗劫破坏一番就是削弱大城的实力,加之大量村民避难对于大城也是短时间内对物资的疯狂消耗,只要再围城一阵子,城市自己即会因为缺粮烧水而崩溃。
因为诸如托内尔城之类的法兰克城市,根本不是为了村民避难做准备。城内的物资储备有限,一瞬间涌入数千人,由于井多,饮水可能不是问题,但粮食、木柴都是有限的。
甚至于柴火的缺乏导致烹煮麦子、烘烤面包成为不可能。到了那种地步,避难者就只能痛苦地干嚼麦子了,很多人也会因此闹肚子。
也恰恰是这种原因,欧塞尔城虽然比托内尔城要大不少,却也不是特别巨大。
欧塞尔根本没有能力接收来自奥尔良的五千难民,于是临时管理一切事务的大主教,将难民全部安置于城外荒地。
大主教可以筹措一批粮食,以施舍的名义赐予难民。然后命令他们垦荒,就地伐木建立新村庄。
这一切仁慈之举的背后都有着沉重代价,垦荒农田、新造房屋的产权都属于欧塞尔伯爵。难民造房子必须伐木,就伐木的税款日后也要交给伯爵。
一批新村庄在欧塞尔南部拔地而起,村民意识到自己要付出巨大代价,为了活命只能接受苦涩。
奥尔良已经不安全,五千难民刚刚开始兴建他们的新村庄,对于垦荒也有热情。
他们以为逃到了欧塞尔,就能避免在图尔
与奥尔良的战争中被杀,然而没有人料到还有新的怪物自东南方向杀奔而来。
菲斯克在托内尔城下耍了一番行为艺术,他们留下一个颗插在木枝上的脑袋,与城墙上的守军凶狠对视一番,五百余骑兵从容撤离。
或者说奔向亟待破坏的村子进攻。
如果继续向南进攻,就能抵达名为阿瓦隆的地界。只要向南一瞧,那里的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带极为明显。
欧塞尔是出于平原区,继续南下纯属于南辕北辙。
罗斯骑兵干脆向着西部前进,如此一来正是直奔欧塞尔而去。
所有骑士令都出兵参战,欧塞尔的主力在东部的第戎。
欧塞尔本城就只有一千名士兵驻扎,他们防御相对集中,以伯爵康拉德看来,留下一千战士足够做防守了。
只要奥尔良伯爵还在卢瓦尔河坚持,欧塞尔一方就是平安的。至于奥尔良战败……他们最好不要战败。
欧塞尔伯爵深知自己在豪赌,自己老家完全是兵力空虚,他赌的就是敌对的图尔伯爵浑然不知,赌的就是同盟的奥尔良伯爵还在坚守。
伯爵千算万算彻底误判了局势,他只关注自己已知的敌人,却不知真正的敌人直接如一堵铜墙铁壁,把他的大军堵在了凡尔登的山谷左右。
因为罗斯军主力已经行动,梅茨平原进驻一支兵力强大的军队,直接堵住了他与普罗旺斯小国王的道路。
而在他的老家,五百余名罗斯骑兵已
经成功摸到了欧塞尔的核心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