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威尔芬失踪一事不能随便算了,居林带对方冷静下来,平静说道:「我支持你儿子做上勃艮第的王,甚至于……」居林瞥一眼丕
平二世,事到如今干脆直白地说:「哪怕是整个勃艮第的王也可。前提是,他必须活着,否则……丕平依旧是我的王。」
丕平二世仅有一点亲兵护卫,他所受的尊崇都来自阿尔勒伯爵的施舍。
之前,勃艮第贵族们以为自己联合起来必可救老皇帝于水火,奈何现在大家连凡尔登都无力突破。
居林已经对远征绝望,那么自己也就不必再尊崇丕平。
康拉德稍稍冷静:「我们不能随随便便离开。」
「就在营地驻守?」居林文。
「还能如何?我打算驻守。我会派人去附近找寻威尔芬。他手里可有五千兵马,就算大败也一定有不少残兵。我不信他会遭遇不测,说不定他打不过罗斯人……已经脱离山区去了兰斯避难。」
「说不定真是如此。」居林以为这种可能性不大,骄傲的威尔芬不愿做丧家之犬。不过,这估计是威尔芬唯一活命的可能性。
大家讨论得毫无结果,遂在明面上,河滩的篝火依旧,勃艮第军的营地还是坚如磐石。
这给了新胜的罗斯军以误判,大家秉承自己对于战争的认知,桀骜不驯的敌人会战斗到最后一人。
北方的部族战争就是如此,直到杀到部族里就剩下一小撮男人,才会想到逃离家园。
留里克也估计到敌军第二次吃亏可能还会酝酿第三轮攻击。
他决定等等敌人,今日大战之后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再把武器修缮一番准备第三天的大战。
但是,驻守凡尔登的罗斯联军剑拔弩张,从大清早等到傍晚,勃艮第军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营地,白天的
时候那边燃起密集炊烟,傍晚之际篝火也燃起来了。
勃艮第军待在马斯河的西岸草甸地带,营地绵延实际达到了四公里,人员、马匹、骡子与其他辎重极为密集。
留里克恪守对威尔芬的诺言,的确没有罗斯军出去趁机劫营。
他派人在马斯河的东岸的山丘摸索,有视力很好的人爬上山,他们在山顶死死盯着勃艮第军营情况,只见那里到处是晃动的脑袋和马匹,确定敌军并未离开。
如果受挫的是罗斯军,留里克势必想一些办法,收拢精锐继续作战。
他与诸将领擅自以己度人,以为敌军会在新一天全力反扑。
罗斯军在乱糟糟的战场又收拢了多达一千把宽刃铁剑,超过两千把手斧。另有其他的不菲缴获。
到底杀了多少敌军,罗斯军缴获了一千二百个头盔,至少证明着相当数量的敌军丢盔弃甲了。一个连武器防具都没有了的士兵,难道只能捡起木棍当武器战斗吗?
大家估计此战杀了敌军有一千人。敌军逃得足够快,否则集中箭矢罗斯军可以歼灭他们。
一些伤兵被拽了回来,甚至有玩好者。那是被战马压住身子的骑兵,马匹给骑手挡住了致命标枪,骑手或昏阙或装死,其人还是如死狗一般被拖到了凡尔登大营。
此次作战罗斯军逮住了多达二十名战俘,他们几乎都是骑兵,能被俘也多是因为被死亡战马压住无力逃亡。
他们本以为自己
被诺曼人抓住将被这么致死,怎料这群被缴械的重骑兵被绳捆索绑并未被杀。
骑兵身份被甄别一番,留里克还是老套路,所谓降者免死。
他们听信了说法,因为罗斯人真的提供了麦粥和葡萄酒。审讯他们的是蓝狐本人,这位圆脸的大贵族乔装打扮,特别将十字架展示在胸口。
之前,阿尔勒伯爵军完全不懂罗斯人,从来没想到这里还有天主信徒,如此也令他们意识到,恐怕那飘扬的就是「圣安德烈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