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0 根塞骑士如是说(3 / 4)

“哼,说了等于没说。儿子还能长着长着不像他父亲?”伯纳德微微撅起满是胡须的嘴巴,态度鄙夷地嘟囔。根塞骑士顺势附和:“如果他母亲与某个贵族偷情,也许……”

“得了吧!”伯纳德厉声道:“他母亲是麦西亚王的女儿。哼,我倒是挺佩服那个罗斯王,刚刚觉醒男人之力,就扣留了人家的公主。看来诺曼人都是这样的,那个吉尔伯特也一样。”

有关吉尔伯特绑架帝国公主一事,法兰克的大贵族们都知晓。毕竟此子破坏了贵族默契,原本该是贵族带着自己的儿子去提亲,在正式结婚前需要走一套繁琐流程,接洽、订婚到结婚一般要花上数年时间,不似那个吉尔伯特,骑马拦截公主车队,当天就把事情办了,然后嚣张地要求皇帝承认事实。

伯纳德也不是

无缘无故提及吉尔伯特的事情。

有情报指出,拉蒙高伯国在842年的“亚琛惨案”时,坐看列日教区与亚琛城惨遭屠戮,吉尔伯特作为拱卫王城的大贵族,理应阻止诺曼人入寇,可惜他什么都没做。

后来也有逃亡的教士传递这样的信息,所谓惨案时隔一年后,拉蒙高伯国终于出兵激战已经渗透进法兰克腹地的诺曼势力,至于战争的结果不得而知。那是发生在上一年秋冬季的事情,消息至少证明了拉蒙高伯国终于加入帝国内战,吉尔伯特本人的情况不得而知。

在伯纳德的估测里,吉尔伯特绑了洛泰尔的女儿,因为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该作为洛泰尔的铁杆拥趸。既然如此,当自己继续北上作战,说不定就要与吉尔伯特的拉蒙高军队作战了。

因为欧塞尔和奥尔良的北部区域就是王室的直辖领地,来自阿基坦的军队抵达那里,就是以实际行动反对皇帝洛泰尔。

伯纳德对那个叫“普罗万”的市镇非常感兴趣,那是王室的一个铸币厂的所在,当地必然蕴含着巨大的财富。他还寄希望于打下那里把钱财装进腰包,如此不但能迅速弥补军费消耗,自己还能赚上一笔。

要占领普罗万,还要击败巴黎和圣康坦,阿基坦方面要发一笔横财再撤军,之后的烂摊子就扔给查理。如此查理占领巴黎做他心心念念的法兰克王,阿基坦军队回到老家,

抱着掠夺的财富过富裕日子,贵族们各安其乐。

皇帝洛泰尔本人根本就不重要。

反倒是击败欧塞尔变得迫在眉睫。

现在欧塞尔的情况极为复杂,按照根塞骑士的说法,欧塞尔城外密密麻麻都是金发战士,城市为木屋、帐篷团团围住,酷似“圣安德烈十字”的旗帜肆意飘扬。

根塞骑士干脆大胆猜测:“也许欧塞尔伯爵已经战败,城市都被野蛮的诺曼人占领了。”

“得了吧。如若这是真的,我们岂不是面临着巨大威胁?再说,我们俘虏的信使是骗子吗?”伯纳德下意识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罗斯人渗透一事早就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雷格拉夫一直在嘟囔他的父亲会发动一场远征,且莱茵河口的确盘踞着大量的丹麦人,当今的情况比当年的海盗头子霍里克治下的境况更加棘手。

过去的时光里,相关事情与阿基坦可谓毫无关系。然阿基坦诸贵选择了全面加入帝国内战,势必要直面这些麻烦事了。

当前伯纳德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就算己方俘获了自称欧塞尔伯爵派遣的使者,又得到了很多消息。鉴于己方信件被罗斯人半路截胡,欧塞尔的情况己方无法切实地看到,又如何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呢?

伯纳德感觉局面非常的尴尬,他觉得自己决不能拖拉时间显得坐视不管,也不能贸然行动显得自己不够尊贵。

扶着额头想了想,忽然想起根

塞骑士特别描述的一席话,他就重新提及。

“你撤回来之前,罗斯人派出使者,要你下马去跪拜他们的王?真有其事?”

纠结中的骑士急忙恢复:“千真万确。”

“你不去跪拜是正确的。我是你的封君,只有我值得你去跪拜。你下去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说罢,伯纳德摆了摆手。

就在大帐内伯纳德扶着额头好好思考了一番,身为阿基坦最强大的贵族,虽然只是伯爵的身份,自身明显拥有着王爵级大贵族的军事力量。

虽然难以置信,可能有数千名诺曼士兵驻扎在欧塞尔城下,不仅如此,雷格拉夫既然顺利抵达当地,一定与他的父亲合并一道。

局面更加扑朔迷离是,说不定雷格拉夫摇身一变也成为阿基坦的敌人。此事不仅仅因为那是一对诺曼人父子,还在于雷格拉夫继承的安茹伯国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者。该伯国从来也不打算并入阿基坦,彼此在历史上没少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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