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芬在城外弄得毫不热闹,雷格拉夫出于礼仪从城
北的茹瓦尼大营抵达这边一探究竟。
雷格拉夫对死了的特鲁瓦伯爵没有任何的想法,躺在棺木中示众的不过是一块苍老的烂肉,早点埋入地下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他本人抵达了这里,威尔芬也急于见到雷格拉夫,就下一步的作战行动,他还需要与留里克的长子好好聊聊。
伯爵的尸体扔给了教士们,威尔芬自知不便于参与葬礼,老父亲康拉德就代表起欧塞尔伯国,为特鲁瓦伯国唱响最后的挽歌。
他们早在战前就给整个特鲁瓦判了死刑,如今伯爵阿勒兰已死,不出意料的话未来该伯国会被取消,是否复立、何时复立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三位大主教在城内的大教堂内,为已经钉上棺盖的死者做了一场简短的弥撒。参与仪式的贵族仅有康拉德一人,他与死者的关系非常平淡,过于的日子里也有些摩擦冲突,整体而言若非身逢这样的混乱年代,双方没有必要兵戎相信。
康拉德不会为自己的作为辩解,因为时局已经不是凡人可以挽救的。
再说,这样糜烂的时局对勃艮第是巨大的利好,勃艮第也有必要踩着特鲁瓦的骸骨继续崛起。
在城内的伯爵宅邸,威尔芬支开所有的侍卫,以朋友的身份招待起雷格拉夫。
年轻的勃艮第王站在较高的木塔楼上,木窗之外可以看清大教堂的细节,也能倾听唱诗班的悲怆挽歌。
“给那个阿勒兰的葬礼仪式
已经开始了。”威尔芬站窗前,他背着手平静说道。
此刻的雷格拉夫也平静地坐在一只木凳上:“是你杀了他。也许,也该参与此人的葬礼。”
“我就不去了。你父亲有些怨恨我,杀死阿勒兰的功绩本该是他的,结果被我带兵幸运的撞见逃亡的阿勒兰,我完成了截杀。你父亲的事想必回来的战士已经告诉你了。”
“阵亡的兄弟已经化作灰烬,伤兵将继续随我出征。”雷格拉夫目不转睛凝视威尔芬的背影,双手下意识拍打大腿:“你跟着我们出发吗?我已经决定行动。”
“当然要一起行动。”威尔芬猛地转过身:“我会尽量集结欧塞尔的精锐。”
“也好,下一步我们对沿着大路走到桑斯。你不会对当地做出破坏吧。”
被一个金发小子如此一问,威尔芬突然感觉滑稽可笑。“哼,你不如问问你的人。就算诺曼人进行破坏,我也不会去劫掠杀戮。”
“我也听说……教士对你杀死阿勒兰后做的事情颇有微词。”
“你还管那些迂腐家伙怎么说?倒是我像是被你这个诺曼人斥责了。”威尔芬已经很不满了,他邀请雷格拉夫来宅邸做客是出于客气,如果就之前的围城战深思熟虑,他也敢于拔剑与雷格拉夫就旧仇搏斗。
一个月前的事情本不便于再提及,威尔芬现在也不得不就其他事情说一些。他继续背着手走近雷格拉夫,以俯视的态度
面度抬头的年轻王者:“当场你带兵围城,还有罗斯的秃头将军在四周破坏,你们毁了我很多村庄。还好我的村民都善于逃跑免得被你们杀死,很多北部的村子一下子就空了,村民全都去了更北方的桑斯。所以……你问我是否会破坏桑斯,怎么可能?!”
雷格拉夫一下子听出了门道:“你是打算抵达桑斯后,把你逃亡的村民再都要回来?”
“是这样。再说,你们这些诺曼人大摇大摆走去,桑斯主教可要带着民众逃亡最近的山地藏起来,再想把人都找到就太难了。你说……我若不参与其中,只会坐看你们制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