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道是个海湾?”
“对!”奥托满意的点点头:“很适合作为一个定居点,不是么?”
“真的合适吗?”
“我的孩子,我们应该尝试。”奥托抚着儿子的脑袋,“我们的渔船绝对没有涉及过此地,可我有一种美妙的预感,如果我们从此地出发,在冰海上向着西方前进,我们就能抵达罗斯堡。”
父亲的话突然引起留里克的强烈好奇,他闭上眼睛拼命的思考一种可能性。
因为波的尼亚湾的地理构造留里克的非常清楚的。
可以说过去的时间,罗斯人就是在沿着海岸线,用一双脚丈量“已知世界的构造”。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留里克猛然挣脱父亲的大手:“爸爸,请给我一个时间。我们明早不出发,等到太阳到了天空的最高点,我要确定一件事。”
“一件事?那是什么?”奥托有些费解。
“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世界不是世界树枝杈托起的盘子,而是托举起的一个大球……”
留里克说了一阵子,奈何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明白,陷于尴尬中的留里克唯一得意欣慰的,就是父亲对自己任性决定的认同。
奥托决意给族人们一个很长时间的休整,毕竟,根据带路者的说辞,沿着冰河走很快就能抵达目的地。
届时,奥托不相信那些科文人能乖乖跪在地上宣誓为忠诚的奴仆,还是要用武力迫使他们屈服啊。
据说那个部族可能有八九百人,因为之前的战斗,奥托觉得这些未知的敌人就是笨蛋,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是相对的人多,前提是孩子女人都能作为战士。
蔑视敌人是自然而然的,但奥托不想勉强自己的手下。所谓只有养精蓄锐后发动作战,才能以最短的时间完成胜利。
得知终于可以堂堂正正打仗的勇士们,他们感谢首领给自己的机会,感恩大祭司的预言,这便在各自的窝棚里准备自己的武器,亦或是抓紧时间睡觉。
奥托呢,第二天一大早,他没有关注儿子在冰面上矗立高耸树枝这件事,而是带着几个年轻的亲信,在冰封海岸再走走。
奥托在考察这一带的地理状况,他越是探索,越是觉得不在此地建设据点,简直是浪费它独特的地理位置。
可以说奥托的眼光是睿智的,因为在另一个位面上,正是征服芬兰地区的瑞典国王,在此地建设了一座城市。
她就是奥卢城,一座冬季被冰封,然生产鲑鱼的美丽城市。
而今,罗斯人的狩猎大军率先在此地扎营,某种意义上,本位面的“瑞典人”在公元83年,就完成了对此地的征服。一座城市或因此而拔地而起,她的建设时间也该历史性的确定为公元83年。
还记得留里克曾实验的测量纬度的把戏吗?
这一次,他就是故技重施,只求一个宿营地的精确地理。
留里克用队伍携带的绳尺做量具,再把一根松树枝插进冰封河面凿出的孔洞,露出冰面的松枝长度,被修剪成标准的一个stika,也就是所谓98厘米。
松枝长度需要又精确数字,留里克求得只是一个正午时间太阳的影子长度。
没有谁知道留里克在做什么,一些好奇的勇士看了一阵子,他们觉得无聊纷纷撤离。
今日阳光是明媚的,就是这条向西南走向的河流,北极的风可以轻易在冰封河道上肆虐,留在河道上耳畔尽是呼呼响声,留里克坚持留在这里,因为正午就要到了。
通过一番提前的验算,留里克通过儒略历推算出今日的太阳高度角。
最终,他只需要得到日影的最大长度,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
奥托不离不弃自己的儿子,还有露米娅,这个女孩也坚持站在正午的阳光下,任凭冷风呼啸。
留里克用自己的剑,在日影最大处划了一道,接着急匆匆拿出皮尺进行测量。
他开始把冰面当做验算的草稿纸,用剑尖在上面划拉着奥托根本看不懂的符号。
“留里克,你在做什么?难道是祈祷用的符咒?”奥托影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