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一众随从在长满枯草的河滩走着,此地还有许多居民随意的放养他们为数极少的羊,见得一众身穿皮甲之众咄咄逼人而来,纷纷选择回避。
留里克看到,河滩上已经被人踏出了一条小路,更有双轮手推车压过的车辙印。
突然间,他停下脚步。
“大人,你觉得码头怎么样?”科努松立即问。
“很好。我只是在意这条路。”
“路?”科努松挠着头,“未来铺设石板路,我明白。”
“既然如此。”留里克旋即指着左手边的大河:“从今天起它不叫拉多加河,叫做涅瓦河。还有这条路,我要命名它涅瓦大街(a。以后,它就是我们城市的核心道路。”
对此科努松只顾着认同,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何城建留里克心里有数,他的计划实际就是故意去贴合历史。既然历史上的彼得大帝在此地兴建城市,又亲自对城市作出规划,那么他就必然是听从一些专家的建议,不是乱盖房子瞎做规划。
圣彼得堡最著名的街道就是涅瓦大街,甚至成了城市的象征物。在不用时空坐落在同一个位置的新罗斯堡,留里克有意进行效仿。
整个白天,留里克庆幸于自己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当夜幕降临,他回到首领所在之长屋只感觉腿有点酸痛。
傍晚的柔光是一个信号,大部分居民就是遵循着日落而息的习惯,哪怕是搭建围墙的工作他们并没有加班。
奥托在定居点内设的芬人风格的桑拿房好好蒸了一番,还用烧热的河水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亚麻做的新衣,以极为舒服的姿态面对游历一整天的儿子。
他本是兴致盎然的询问留里克的历程,不料,留里克执意以主人的姿态开一个有关城市建设的会议。
“你是在开玩笑吗?难道你对搭建围墙有新的建议?”奥托本意是不希望儿子插手自己的主张,毕竟建设新罗斯堡,可是其晚年自诩的最伟大的壮举,哪怕是儿子也不该说三道四。
留里克不解老爹的这点自私,他笃定眼神:“我是认真,爸爸,请你一定要认可我的想法。”
奥托内心的不悦表现在脸上,这一点留里克能感觉到。
难道这个老家伙怕我对新罗斯堡选举有质疑?真是荒谬!
留里克对此早有准备,甚至先一步令耶夫洛搞来一块干燥的木板,还用刀子划出纹路,以小炭块描黑这些纹路,形成简略的城建构造蓝图。他和科努松商议了一番,奈何未经过留里克的详细讲解,谁知道这图画的是什么东西?
确实,留里克只粗略画出了河流的走向,以及城市内街道的排布。
现在,他主要面对着父亲奥托和科努松,亮出木板的同时,拿着一根小棍比划着介绍。
“那个满是兔子的岛屿,就在我们码头的正北方。我希望这里建成一座堡垒,作为提防各种意义上的北方袭击者的第一线。”
“我们现在搭建的木墙,包裹的就是我们的新罗斯堡,我已经看过,它的一面毗邻大河,弯曲的围墙形成一个半圆。我宣布大河的名字叫做涅瓦河,河畔的小路必须拓展成大路,取名涅瓦大街,这条街道就是我们城市的交通主干道。”
“围墙之下必须有一条道路,它连接到涅瓦大街。”
“从涅瓦大街垂直伸出去四条路,它们必须修得笔直。原则上所有的道路需要铺设石块或是卵石,既然暂时缺乏史料,科努松,你就夯打道路让它尽量硬化。”
“围墙是木制的,我觉得它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听说,我们在攻伐哥特兰岛的时候,面对敌人的石墙我们的人吃了亏。面对科文人的木头和土凑成的墙,我们基本没遇到阻碍。显然石墙对我们更重要。木头会腐朽,石墙长存,木墙是权宜之计,等到找到石矿,我们立刻用石头加固我们的城市。”
“所以,科努松,你要兴建一些特别的房子。一个长屋供居民们集会商议事务,它要很宽大,建筑风格就按诺夫哥罗德的来。你更要修建一座更舒服的房子,供应首领居住。还要修筑一批空置的木屋,平日可以作为仓库,当我们索贡大军在新罗斯堡停靠补给,当有充足的住宿房间,而不必打扰其他居民。还有,我希望你到了明年的春节,将定居点内所有的无地板房子推倒重新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