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天生这样的性子,大多数时间都表现的唯唯诺诺。
“你有是你想说的吗?”
赛波拉娃忐忑地看着留里克的眼,一想到大概十年后自己会为眼前的男孩生下孩子,心情激动自不必说。
然矛盾也是有的,留里克是个好人,她是这么觉得,偏偏罗斯人是征服者,此行,船队就是去科文故地的那条大河,罢了还要去艾隆堡。
上一个冬季的杀戮,已经深深震撼了赛波拉娃幼小的心。
她就是一单纯又抑郁的丫头,留里克伸出手,抚摸着她那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别担心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父亲究竟把艾隆堡建设得怎么样了。”
“可是!”女孩猛然抬起头,“你给他们交代的任务太难了。我担心……”
“那是他们必须完成的的任务。”
她还以为留里克能软下心不必再逼自己的族人,不成想留里克以微笑的脸,说成绝不妥协的话。
留里克当然一念之间心软了,然而也是一瞬间又狠下心。一个王者必须做到始终如一,既然艾隆堡的梅查斯塔觉得自己能完成一千支铬铁斧头乃至矛头的冶炼和锻造,他就必须完成。因为他们生产的东西,本质上是一种军需品,故而这番许诺就是军令状。何况,留里克记得给他们完成任务的期限是九月底,这都十月底了,他们多做一个月,还是造不完那就是恶意怠慢!
留里克无意继续安抚赛波拉娃,他已经实质上成了女孩的主人。
赛波拉娃就是钢铁松鼠部落的实质上的和亲姑娘,而男孩泰拉维斯则是质子。
留里克令她坐下来,再裹一层羊毛毡保持温暖。他自己时常扒着船舷,逐渐看到了东方的土地。
船队在海上过夜,他们彻夜航行,次日还不到中午,船队就颇为熟练地摸到了奥卢河入海口。
这一切,当然也有留里克的那套测量唯独的技巧的功劳,使得船队出了峡湾就在走一条直线,留里克以自己的数学功底,为船队选定颇为恰当的航线,船队已经早早抵达奥卢河入海口的那座小岛。
进入枯水期的奥卢河,它浅水位的河道或许可以走货船,没有人愿意冒险。
故地重游,就是担心他们反叛,奥托带了一批披甲的战士,哪怕仅有一百人,足以震慑鲶鱼部落和别的科文部落了。
当然留里克觉得老爹谨慎过度,谨慎是好事,但留驻的科文人明明在战争中损失大量男丁,他们可有反叛的实力?
五艘长船顺利进入奥卢河,留里克随船只逆流而上。身处河道内,真是不看不知道这该死的潜水,也就是长船这种吃水浅的能够顺利穿梭。
秋冬季节的奥卢河难道仅有一米深?
长船之上一直有人拎着一根长木棍打探着水的深度,以保证船只不会搁浅。如果说枯水期有什么好处,就是微弱的水流使得航行的阻力不大,罗斯长船仍能高速划桨前进。
奥托只想早点把事情办好,船队逆着水流快速前进,他们在河畔过夜休整,次日继续前进,以不可阻挡之势突然置身于一片小湖泊中。
湖畔处出现成片的草垛木屋,鲶鱼之主部落就在这里了。
湖面上漂着一些独木舟,渔民见了长船就好似见到怪物。
罗斯人到来的消息很快在不大的村庄里传播开来,即便这个部落已经表示了臣服,恐慌的情绪下许多人都在拉着最重要的细软逃跑。因为,他们并不清楚罗斯人是来收取贡品的,还是单纯的劫掠。
难道逃跑就是对的吗?
首领凯哈斯联想起去年自己也算是派人与罗斯人并肩作战过,有过这等情谊,他们就不会再大肆劫掠。
可他并没有说服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