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中被围的哥特兰战士还在与混入包围圈内的罗斯狠人颤抖,气喘吁吁的铁人仍旧在要紧因血脉奔涌几乎爆炸的牙冠,以铁盔遮盖红脸与汗水,挥舞战斧和剑继续砍杀。
学习了击剑格斗术的罗斯公爵佣兵,则以更加灵巧的方式杀敌。
哥特兰军与丹麦佣兵,他们悲观的发现自己陷入险地。乱军之中他们未曾发现自己的国王居然被对手俘获,大家看到了许多维斯比武装居民逃跑了,其中混杂着那些身份高贵者。
有女人悲哀地尖叫:“哈肯是叛徒,他抛弃了我们。”
丹麦佣兵们已经管不住所谓的国王,一些地位较高的战士自发的承担起指挥官的工作。
一名三十余岁的丹麦战士,他招呼着自己的十多个老伙计试图撞破刚刚合为立足不稳的罗斯盾墙,这引起所有人自发向一个方向聚集。
阿里克自觉压力巨大,他持剑不停地嘶吼:“不能让敌人冲破盾墙逃跑。兄弟们!顶住!战死了也得像木桩一样耸立!”
罗斯人和混编进来的梅拉伦人,大家的盾牌互相顶着,这样罗斯军就不止是一层盾墙,他们在最焦灼之地快速构筑起三道墙,勉强暂时挡住了对手的抱头鼠窜式逃命的挤压。
罗斯军的盾墙始终的脆弱的,他们坚持不住太久。
混战之中的阿里克和哈罗左森,两位指挥官根本没看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迫使哥特兰人发疯般逃窜。
公爵佣兵和铁人,大家在混战中杀死了不知多少敌人,所有人都浑身沐浴了血水,腥臭味实在刺鼻。他们喘着粗气,拖着几乎累瘫的身体被迫在公爵奥托的命令下后退休息。
至于最后的战斗,将由诺夫哥罗德人构成的斯拉夫长矛手解决。
一度恐怖的矛墙冲了过来,近八百名矛手构建出一道宽大的打击面。
疲敝不堪的丹麦佣兵、哥特兰战士,他们气喘吁吁疲于应对。战士可以用剑、斧拨开一两支矛头,奈何更多的矛头纷至沓来,只需一次被击中,整个人当场失去战斗力。
可以说,在奥托过往的战斗经验里,他觉得以盾墙推进并搏杀,才是战争中最佳的步兵战术。透过这一场大决战,那些被斥之为懦弱农夫的斯拉夫人,居然成了恐怖的杀敌怪物。
他敏锐的看到了,一名矛兵是羸弱的,八百名矛兵团结起来变成一只刺猬,结果便是现在所发生的事。
“给我刺!不要管你的伙伴!看见眼前的敌人,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他们都是瓦良格战士!”
“我们不比他们弱,光荣的男人们,刺死敌人,不要仁慈!”
“想象我们在故乡以矛猎熊。我们就是在猎熊,给我杀。”
梅德维特持续以斯拉夫语发号施令,当下的大量罗斯人是听不懂这支意外强悍友军的言语,已经退到后方的留里克隐约听到了梅德维特的叫骂。
留里克已经不想说什么,他带着射手旗队在满是战死者的战场上休息。
不久,他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铁人撤下来,还有耶夫洛,这个家伙怎就脱离战场了?
留里克正欲看个究竟,只见老爹也展露着突然变红的胡子撤了下来。
他们不是单纯的撤下来,因为战斗仍在继续。
敌人已经没有能力组织斯拉夫长矛手的死亡推进,挤成一团的包围圈内的哥特兰战士正被极高的效率杀死。
有的女战士扔了盾和剑,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肩膀,嘴上说着尽是祈求活命的话。
可惜,这些斯拉夫战士根本听不懂。他们内心深处的暴力已经彻底被激发出,紧接着便是几根矛戳过来,乞活的女战士战死。
两支勇士旗队死守他们的盾墙,不停以钢剑、短矛戳杀接近之敌。后面的斯拉夫矛手大肆杀伐,不停制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