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踏步前往旧鲑鱼之主山堡打探情况的塔瓦斯提亚人,这二百人在首领瓦特亚拉的带领下,贪图冰河的坦途,故意在冰面上前进。无聊的行军加之人多势众,普通的战士逐渐忽略掉其中的威胁,殊不知他们正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步入罗斯人的埋伏地。
一切都在不言中,阿里克绷着脸趴在地上,他满是胡茬的脸颊贴在十字弓的木托上,准星三点一线随意瞄准一个敌人,轻轻扣动扳机。
近二百克重的弩箭飞射而去,震颤与后坐力让他虎躯一震,箭矢以一个低平的抛物线,伴随着轻柔的嗖嗖声砸中一名敌人的脸部。
仅这一箭就砸穿了敌人整个下颌骨,整个人为之倒下,虽没有速死,可在疯狂的喷血中,其身边的一众塔瓦斯提亚人都为这莫名其妙的袭击不知所措。
阿里克的射击只是一个信号,见状其他战士纷纷展开射击。
一轮齐射,箭矢轻柔地划破空气,颇为密集第击中敌人的群体。
这一击十多人当场倒地,许多人在哀嚎,冰面迅速被血染红。当然也有坚强的人,虽是中箭,仍拄着短矛忍痛站立。
塔瓦斯提亚人开始惊呼,瓦特亚拉根本没有搞清楚情况,只知道自己遭到了袭击。
“举起盾!有谁知道敌人的方向?!”
“先别管到底的兄弟!搭箭!反击!”
但世界恢复了安静,唯有倒地者一边握着淌血的伤口一边哀嚎。紧张的战士谨慎地看着积雪下的森林,愈发感觉那里的恐怖。
他们聚集在冰面上,整体是灰黑色的一大团,与整个灰白的世界格格不入,成了最愚蠢的众矢之的。
有些人估计到了袭击者藏匿的方向,他们朝着那里射箭,却没有人敢于脱离大部队的庇护。
箭矢从阿里克一众人的头上呼呼飞过,不是飞得太高,就是打在了树干上。
阿里克也不言语,躺着用健壮的大腿和胳膊,以浑身的肌肉力量强行给钢臂十字弓上弦。
而坐拥木十字弓的兄弟都已经上弦完毕,就等着自己的老大发动新一轮射击。
阿里克引领兄弟们再来一轮齐射,这回塔瓦斯提亚人看到了箭矢飞来的大抵方向,付出的又是十多人的中箭。
木盾的确挡住了少数箭矢的射击,可有些木盾硬是被砸开,箭簇砸穿了持盾者的胳膊!
在这种对塔瓦斯提亚人非常不利的情况下,仅仅是受伤都意味着致命。
突如其来的情况令瓦特亚拉头脑一团混乱,他连续吃了三顿箭矢攻击,虽看到了箭矢飞来之方向,敌人地方踪影在哪里?
他从未遭遇到这种敌人,地上已经躺了四十个兄弟,冰河都成了红色。
“兄弟们!给我向那里冲!敌人藏起来了,给我砍死他们!”
“喂!你们愣着干什么?都是胆小鬼?!”
“不要聚成一团,这是坐以待毙!”
可是,第四轮箭矢又来了。
虽说威力一般的木头十字弓有着更高的射击频率,它们的威力实在一般,对付披甲的敌人和持盾者,防御性的措施都能挡住箭矢。塔瓦斯提亚人的武备还是太弱了,面对在北欧世界砍出来的各路维京人,都只有被蹂躏的份儿!他们也就是欺负更弱小的科文人和一样半斤八两的卡累利阿人能讨得便宜。
塔瓦斯提亚人,这些引以为傲敢于合力猎熊的男人们,终于意识到离开自己的冰雪湖泽之故乡会面临难以匹敌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