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见得自己的长子次子都开始带着最精干的巴尔默克战士爬梯子,现在大军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挠。
罗斯军这番快速发射了十轮箭矢,见得敌人城墙已经失手,一面巴尔默克人的渡鸦旗飘在城头,显然继续支援就会误伤友军。
留里克下令停手,又对堂兄阿里克吼道,“哥!我们也进军吧!”
“好嘞!跟着他们爬墙。”
“不!就在城下,等大门洞开!”
格伦德和他的伙计们在城头制造恐怖的杀戮,见得自己不敌,格雷伍尔德急忙带着一批人退守。
他们信赖的城墙防线已经崩溃,浑身是血的格伦德对着所有逃跑的敌人嘲讽怒吼,“你们都是一摊粪土!来啊!不要跑,继续与我战斗。”
可是现在的格伦德,他的一身镀银铁甲完全被敌人的血浸染成红色。
教士们都说地狱的恶魔就是这样浑身血红,惊恐的诺森布里亚战士尖叫撒旦的使徒杀进来了。
城内也是一片狼藉,地上的箭羽毛如若待收货的麦穗,地上亦是躺倒大量的死尸,乃至一批挣扎的人。
格雷伍尔德不知该去哪里,恐怕只有王宫的石头建筑还能给予剩下的战士一点期望。
他带着一百多手下冲入王宫,很快便找到了王后乃至王子殿下。
王后安娜毕竟是不洁者,对这个女人格雷伍尔夫毫无恭敬可言。
他特别嘱咐大哭的小王子埃拉,“殿下,我会安排人把你偷偷送出城。”
可埃拉完全是被格雷伍尔夫的凶狠面相所吓到才嚎啕。
王后安娜急忙安抚着孩子,问到,“国王呢?我们如何逃走。难道野蛮人已经……”
格雷伍尔夫粗鲁地踢开王后,咒骂,“你是一个不洁的女人,你应该去死。但是王子必须活下去,约克已完了,我们要为王子的撤离奋战到最后一刻。”
罢了他就扔给王后一把短刃,“战斗吧。或是逼对方杀了你。”
安娜缓缓捡起匕首,她的信仰使然自杀是断然不能,战斗就可能吗?
不可自尽不可杀戮,女人被信仰束缚,如何去做女战士呢?
王后进退维谷,当她站在窗边看到蜂拥而至的野蛮人大军,干脆昏了过去……
“她吓死了?”又战士问。
“不管她了。兄弟们,带着王子我们撤。”
埃拉哭着要妈妈,然格雷伍尔夫才懒得磨蹭,抱起这孩子就撤。
真的死社稷?他才不这么傻,就是这样的野蛮人大军只怕大王带兵回来也是打不过。
至少埃拉还活着,自己带着兄弟们保护他,倘若不测,埃拉便被兄弟们推举为王,这样大家日后还能得到光荣。
格雷伍尔夫的确是个利己主义者,但现在的举动实际也是对国王的忠诚。
他带着兄弟们裹挟着小王子,走城市泥泞臭烘烘的排水沟,根本不管城内的惨剧硬是成功摸到城外。
但是,维京人就防着这一切。
那些奉命烧桥的战士,他们现在就带着一批十字弓,埋伏起来防着敌人趁乱逃跑。
诺森布里亚人可是把所有城门堵塞,但他们从下水道逃命也是让战士们大吃一惊。
守株待兔者都是罗斯人,射箭高手弗莱泽带着他们,大家也知晓了留里克尽量抓活的之命令。
但是那些王国战士出现,抓活的看来也不可能。
弗莱泽带着手下精准射击,大吃一惊的格雷伍尔夫想要逃,可他这个过于明显的目标如何逃走?
一支弩箭直接击碎了其头骨,整个人当成死亡。
他的高贵仅仅限于诺森布里亚,他的死也很唐突。
罗斯人的伏击打懵了王国战士,接着便是近身混战。
没有被杀的王国战士沿着下水道又逃了回去,其余皆战死。
一个衣着讲究的少年一脸泪水,惊恐地看着浑身血污持圆盾的白袍蓝纹战士。
“老大,这个崽子不像是凡人,怕是一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