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墙给了丹麦人强大的自信,一群渡海而来的罗斯人总不能冲垮城墙?
骑兵们在内城的黑土空场处徘徊,霍里克王曾在这里检阅他自豪的军队,而今这就是巨大的军队收拢所。
将领鲁斯坦德一脸的血,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策马走近自己的王。
不由得其人先说话,霍里克先急忙询问前线的情况:“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死亡!可怕的死亡!”鲁斯坦德明显遭受到强烈惊吓:“有一个兄弟被不明之物砸坏了脑袋,血溅了我一身!”
“那个兄弟后来怎么样?!”
“头已经没了,他的战马也死了。”
“你?如何?”
“看来奥丁不想让我立刻去死,我就撤了回来。”
霍里克听得一个士兵被爆头而死的描述一脸的难以置信,鲁斯坦德固然言语夸张,确实为高冲击性弹丸砸中了脸,可不就是被爆了头。
霍里克继续追问:“斯塔德呢?那个瘸腿的家伙没回来?!”
“他死了。我看着他被两根矛连人带马戳穿。”
“哦不!”一只大手盖在脸上,虽然那人有了残疾,终究还是个敢战的部下。霍里克拍打着自己的脸,哀叹:“究竟是为什么!罗斯人这是打算要了我的命。我真的招惹他们了?”
“也许就是咱们拆了他们的商铺杀了他们一百人。”鲁斯坦德紧张地说。
“仅仅如此?他们就要了我的命?法兰克人都没他们这般狠辣。”
“搞不好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鲁斯坦德继续道。
“燃烧的不莱梅?”
“正是。王,我们得做好防范了。如果真是罗斯人参与烧毁了不莱梅,他们搞不好也要烧毁咱们的高德弗雷哈根。我不怕战死,就是不想窝囊去死。他们的箭矢太过于凶险,王!我们怎么办。”
霍里克如何知道怎么办?他已经被罗斯军队的箭矢阵仗惊得无法好好判断局势,只好先令部下把各个城门关上。反正城内粮草较多,完全可以阻挡一阵子。但他还不想坐以待毙,他开始安排骑兵走小门出城一路向南,去通知各个领主立刻出兵勤王。甭管有多少人出兵,就是来上一百人也是有益的。
然战局的发展实在奇妙,当霍里克觉得罗斯军队会趁乱追杀,想不到那群家伙就待在港口并没有继续进军。
也许他们仍要打一场决战?如果是攻城战,作为守军的自己会占据地利便宜。
霍里克已经登上了木墙,见得罗斯军陆续登陆,他惊恐的心稍稍平复,最终变成狂妄的破口嘲讽。
“罗斯人,这下你们可恶的箭矢打不到我。你们登陆吧,有胆量就攻城!这座城的木墙之下就是你们的死敌,我要用你们的血为我的高德弗雷哈根献祭!哈哈哈哈!”
罗斯军听不到一个国王的狂妄大笑,军队自稳定了登陆滩头后,大规模的登陆伴随着对丹麦渔船的劫掠,登陆速度反而加速。因为缴获的船桨长船加入登陆,一船运三十人,再载着重武器,它直接冲滩。
越来越多的罗斯军队登上丹麦领地,港口处成了蓝白色的海洋,一面面罗斯旗帜嚣张地飘扬,每一面皆如手掌在扇霍里克的耳光。因为相比之罗斯军密集的旗帜,霍里克的渡鸦旗帜显得过于孤单。
双方已经没有任何交谈的必要,霍里克也懒得知道具体原委。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攻城与守城的大战还是得上演,仗还是要打。
霍里克是不敢轻易撤离的,他要勇敢地防守,直到等待其他领主的勤王援军,继而形成对罗斯军队的两面包夹之势,打出一场防守反击的胜利。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勇敢的手段,奈何,他的战士们士气并不高。惊魂未定的人们觉得今天糟糕透顶,没有人知道明天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