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必要犹豫了,菲斯克高举起自己的反曲弓,再挥动胳膊示意,没有口头命令,军队发起进攻。
于是,罗斯军兵分两路,展开对小小的明斯特市镇快马包抄。
那些无助的民众就看着突然乍现的骑兵,一个个呆若木鸡,直到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被箭失击穿了喉咙突然倒地。
一瞬间,尖叫声炸裂。
无尽的箭羽嗖嗖声伴随着民众的尖叫不绝于耳,罗斯骑兵一个个脸庞麻布,骑在马背犹如无情的射箭机器。
他们精准地射击手无寸铁的民众,有如射杀乱窜的鹿群。
马蹄掀起泥土,骑兵贴脸射击。
民众在惊慌中乱窜,一些人扔下手头的一切物件,向着最近的森林匆忙逃走,更多的人则是本能地冲向修道院。
奈何规模不大的修道院如何塞得下数百人?
很快修道院里人满为患,当教士们获悉外面涌现一群骑马的谋杀者,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主教只能不停地念经,号召避难的民众不要慌。
然此缩头乌龟的行为除了自我麻痹又有何用?教士们只能相信信仰的力量,他们会因自己的虔诚得到上帝卷顾,会有神迹显灵消灭袭击者。
那些冲不进修道院的人们,只能在市镇狭窄的街巷乱窜躲避。
却说罗斯骑兵,他们注意到很多民众向着森林狂奔。
有战士策马赶上菲斯克:“老大,那些跑向林子的人,是否追杀?”
“不追。”罢了,菲斯克直指那修道院的木头尖塔:“优先抢金子!拔剑,跟着我冲吧。”
围绕市镇转圈射箭的帕提亚战术戛然而止,大多数战士也无暇顾及那些逃跑者,见得老大已经带着一伙儿人冲进市镇,于是全军发动最后突击。
他们持剑左噼右砍,无助的民众不是被砍杀就是被铁蹄践踏。罗斯军衣着统一又全体骑马,彼此轻易分得清彼此。
他们杀人如麻,很快街巷里布满了死尸,本是较为干燥的地面渐渐增添泥泞,空气中又弥漫起腥气。
毕竟市镇太小了,当注意到市镇大抵已经没了活人,众骑兵齐聚在修道院外。
隔着修道院的木墙他们听到了明显的啜泣声和嘈杂的交头接耳,显然这里面还藏着很多人。
“全体下马!”菲斯克命令道。
罢了,他使劲甩干净剑上的血迹,又令:“全体持盾!盾墙!跟着我推进。”
须臾又令:“那边的手推车利用起来,把地上的木料放上去,把修道院的门撞开!”
一切命令皆果决,战士们办事也很麻利。
袭击修道院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年以来骑兵打得硬仗也多,战士们的心多已麻木。他们迅速完成了菲斯克的要求,遂在盾墙的掩护下,一辆堆着有些发霉木条的手推车直冲修道院已经安上门闩的木门。
一次非常勐烈的撞击,那木门应声倒下,甚至直接砸向后方击中不少避难者。
昏暗的阳光透过大门照到里面一张张面如死灰的脸。
菲斯克能面色如铁,钢剑直指:“兄弟们!进攻!”
剩下的,只是维京人的杀戮……
到处是死者,盾墙如同收割机,它向前推进,后方就只能留下一地死尸。又分明是重伤者,又会被待命的战士补刀。
一些人从修道院的校门逃出,不了户外尽是守株待兔的罗斯士兵。他们有的人持剑盾,有的箭失伺候。
甚至户外一些人已经抓紧时间弓钻取火,火焰已经燃起来,他们就等着军队抢完了金子将此地付之一炬。
杀戮持续,直到那些穿着黑袍的人被团团围住。
此刻,修道院主教已然双腿无力。他所认知的最绝望的事,正是眼睁睁地看着大量民众被野蛮人杀戮却只能看着,目睹着屠刀最终抵在自己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