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可以安排河口的伏兵启动偷袭了。”
相当多的罗斯、丹麦战士想通过浮桥去和现身的法兰克军搏杀,他们苟在木屋里天天赋闲浑身难受,自己的宝剑战斧想要饮血,自己想要血祭奥丁!
毕竟,现在快到十二月份,距离光明节其实不算远了。
萨克森人渴望在圣诞节前取得大胜,罗斯丹麦人要在光明节前血祭奥丁。
诸如诺森布里亚的国王、太子作为观察员,他们也想看看什么叫做“超过一万人的大混战”。
而被俘的博杜安、哈拉尔克拉克,虽还是俘虏的身份,现在也能作为观察员,去围观他们之前效忠的君主路德维希大军的战败。
那些炊烟太过浓密,好似石楠森林已经在冰天雪地中燃烧。
驻扎在汉堡的联军总集结,战争即将爆发。
现在,留里克牢牢掌握着战略优势,比之敌人,他可以说自己能以“上帝视角”鸟瞰整个战场。
如果易北河的冰层足够厚实,敌人主力现身后即可塌冰进攻,届时联军可以肆意地发挥远程武器的优势,来一场84年的“阿金库尔战役”。偏偏易北河就只是在两畔结有厚冰,河面之宽唯有拓木长弓可将轻箭发射到对岸,它实在宽阔,中部河道依旧河水流淌。
两艘划桨长船得令,船只收帆,独桅悬挂宽大的罗斯旗帜,战士奋力划桨只为趁早抵达伏兵的营地。
留里克指挥联军就在汉堡以逸待劳,随着派出去的斥候汇报更加详细的情报,敌人大军的魅影终究从森林的遮掩中显现。
因为,披着白色头蓬的斥候亲眼看到了法兰克军的营地,即便只是远远发觉。
易北河之南的一大片区域是战争无人区,现在此地异常的人生定位。斥候发现了大批的武装者,他们多穿着灰褐色的皮草和布匹,其中也有大量醒目的蓝色调。
最为关键的是,斥候看到了大量的十字旗,旗帜并非简陋的白布图画上黑色石子条纹。
旗帜多是白底蓝色十字,而一种酷似三尖鱼叉的蓝色纹章成为极具说服力的证据。
鸢尾花,法兰克的象征物之一,该类纹章只有法兰克本部血统的高级贵族,以及贵族的亲兵部队有权使用,他者使用则为罪过。
更多的信息坐实了一位法兰克大贵族进抵征讨,虽说留里克仍无法决定东法兰克王路德维希本人是否到了,从探查到的大军规模分析,所有人只能相只可能是国王本人御驾亲征。
全北方的君主大战南方的君主,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首先,必是罗斯军率先发起进攻。
在冰河中划船实在不算什么,阿里克当年可是在半冻结的芬兰湾强行划船。他体格健硕,还以冬泳举动向老伙计们证明自己是真正男人。
两艘报信的长船顺流而下又加速划桨,短暂的白昼时间根本不停歇,划桨手有尿也得憋着。
他们并非轻装行动,而是带了一些装备物资,所谓这六十名战士报信之后立刻划归为阿里克指挥。
仅仅短暂的白昼行将结束,当橘色的夕阳照得整个苍茫世界一片橙黄,就在橙黄世界中两面罗斯旗帜飘扬。
长船并非靠岸,而是坚硬的橡木龙骨直接骑在冰层上。战士们纷纷跳下船,领头者很快找到了戴着墨镜的大将军阿里克。
完全不需要赘言,当阿里克看到忽然来了一众年轻的战士,他知道自己无聊的等待终于画上句号。
当夜,易北河口的煮盐场兼罗斯军营篝火通明。
阿里克站在原木临时堆砌的高地,向着集结在自己身边的多达一千一百名战士发号施令。
人们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怒吼:“战争已经开始!我们将发动奇袭!这是我们第三次攻击不来梅,唯有这一次我们不会撤离!听着!杀死你们遇到的任何敌人,绝不留情,将敌人砍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