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哈带着全部的芬兰长弓手与蒙受损失的第七旗队混在一起。
经过一场血腥大战,显然传统的弓失难以击穿眼前法兰克军的甲胃,若是施展骚扰打乱其进攻阵型应该还是拥有效果。
第七旗队全体战士搭建盾墙,他们现在顾不得其他队伍,同样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兵。四个百人队的身后是芬兰军,当前便凑出六百余人的战斗力量,他们排出极为密集的阵型坚守待援。
罗斯乱军的行动不会因为蒙受损失而终止,当仍有船只冲滩靠岸并跳下来一群披坚执锐的战士,被重骑兵冲垮的气势又快速恢复。
就在乱战中,比约恩极为侥幸的没有被铁器踩死。他糟了以及嘴啃泥,忍着浑身污泥踉踉跄跄退到岸边,再看看左右似乎就剩下不足五十个梅拉伦战士。
连续的战斗梅拉伦军损失惨重,亏得年初是从本部召集了一群欠债人和农奴参战,这群家伙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梅拉伦的真正精锐男子大量损失,实在是说不过去的灾难。
罗斯联军现状整理看起来乱糟糟的,这在战场另一边的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看来自己仍旧有着冲垮敌人的机会。
战马在剧烈的喘息,士兵一样在喘着粗气。
太阳越升越高,上午和煦的阳关晒得甲衣和头盔逐渐发热,当前还是上午,若是战斗继续拖延下去对法兰克军很不利。
刚刚的冲锋拉蒙高军已经折断了大量的骑矛,他们的确造成了诺曼人的重大伤亡。
敌人的战斗意志极高,他们仍在渡河增兵。
吉尔伯特左顾右看,能看到的就只是自己的军队,特里斯坦的三个骑兵旗队居然还在居民区里按兵不动。
不过他并不愤怒,甚至跟感谢这位老将。
此刻的双方无法进行任何交流,却基本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大人!”他的贴身骑兵喘着粗气眉头紧锁:“我们的友军迟迟不出击,难道就凭我们现在的兵力继续冲锋?”
“当然。”意气风发的吉尔伯特拔剑指着河畔的盾墙:“冲垮他们,让诺曼人淹死在马斯河。”
“可是,我们刚刚冲得太勐,战马与人都很疲惫。”
“我知道!不过这都是可以克服的困难,我们将取得伟大胜利。”话是如此,可现在真正斗志昂扬的就只有吉尔伯特本人了。
并非其他部队突然怯战,他的骑兵队毕竟有着大量的下级贵族,各个骑士带着扈从骑兵参战,他们要自带武器与防具,一切装备参差不齐,连战马的质量也参差不齐。
有财力就买好马,缺钱就以劣马凑数,这就是为什么吉尔伯特的骑兵从老家那慕尔城磨蹭了多日才抵达马斯特里赫特。
骑士们对落实封君的要求有心无力,刚刚的持续冲锋很多人就是在透支马力。一些骑兵见坐骑气喘得厉害,索性临时下马减轻马匹负重。
左看右看,吉尔伯特知道问题的所在,只怕现在逼着封臣二度出击也只能应者寥寥。
那就索性再休息一阵子?战斗进入到他最不想看到了的对峙状态。
一方是背靠马斯河持续增兵,虽然遭遇踩踏戳击一战伤亡超过三百人,如此夸张损失还不至于迫使罗斯军崩掉。
另一方是消耗马力气喘吁吁,急需一段时间休息再度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