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声令下,十二座质量参差不齐的扭力弹弓以最有效率之射角发动一轮齐射。
一群黑影划过空气,伴随着嗖嗖声以一种极为恐怖的距离从东门奋战的艾文德一众的头顶飞跃而过,吓得兄弟们不禁抓握十字弓猛缩头。
标枪全部命中敌阵当即造成一些伤亡。
“蠢!你们差点杀了我。”艾文德对着后方一阵叫骂,奈何完全淹没在喊杀声中。
有七成的战士聚集在东门处,他们运输箭矢,顺手将落在地上的敌箭捡起,一并送给城头奋战的兄弟。
暂且没人受伤失去战斗能力,他们倒也做好了救援伤兵、补充阵位的准备。
看看现在的阵势,敌人的弓矢对于自己的头盔和板甲衣连摩擦痕迹的资格都不陪,大家最担心的还是被后方的那些扭力弹弓的标枪误伤。
不远处的内城城墙,弹弓组开始一轮又一轮的齐射。缴获的矛改造而成的标枪有着小型熟铁矛,靠着重力砸在攻方的防箭盾上勉强可以将矛头穿过,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至于那些仅着厚实皮衣的部族战士,他们的小盾根本无力抵挡如此打击。
他们本能躲避标枪与箭矢打击,站位自然变得悉数。观战的瓦季姆见得军队并没有溃逃不过是躲避箭矢索性没有弹压,反正现在的攻城战也用不得太多的步兵。
因为攀爬木墙的战术总被敌人射杀,加之木墙覆雪,糟糕的打滑令攀爬实在不是好战术。
关键还在于正面撞门的那些战士!瓦季姆有意咬紧牙关继续坚持下去。
他再命令传令兵:“通知鼓手,全力以赴擂鼓,在气势上我们不能输!”奋力敲打皮鼓的斯摩棱斯克战士们,他们疯狂挥舞双臂很快大汗淋漓,战士们索性将厚实皮衣脱掉,在雾雪中袒露自己蒸汽不断的上身,以一种怪异而彪悍的形象示人。
显然是受到鼓声的激励,奋力撞门的战士更起劲了……与此同时,内城的守军们也轻装上阵。
沉重的板甲衣不穿,甚至连麻布衬里也罢了。刚刚长胸毛的胸膛直面扭力弹弓,年轻的奥斯塔拉公国战士一如他们成年的父辈,个个是
“小金毛”的他们无谓寒冷,上下其手只为更高效率地发射标枪。就在这高强度装填发射中,十二座弹弓中的两座,突然伴随着扭力单元的崩解突然破损。
“该死。在这个关头居然坏了?兄弟,你还好吗?!”有战士大声闻讯被崩解零件弹伤的战士。
年轻人赫然看到自己的胸膛竟被崩裂缆绳狠狠抽出数条伤口,鲜血正在渗出。
“不碍事。区区小伤还死不了。”
“还是悠着点吧。你受伤了,暂且退场。”
“不必!我不是懦夫。走,换个阵位继续战斗。”说罢,伤兵顾不得伤势,更换阵位继续射击。
扭力弹弓组就剩下十座,碍于缴获的标枪箭矢有很多,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射击。
甚至,近战强劲的锥形铸铁弹丸,他们到现在仍未使用。外城东门的混战从早晨持续到中午,攻守双方都不可避免的显露疲态。
起初志在必得的瓦季姆愈发不满于现状,该死的大门仍未被撞破真是岂有此理?
再看自己的战士们,那些赤膊擂鼓的兄弟一个个气喘吁吁,害怕中箭的战士们纷纷规避。
唯有大概二百人倚在木墙处,不少人扛着树枝编制的木盾硬抗箭矢偷袭,以各自的方式摧毁木墙。
“难道,我要止步于此?!神啊……”瓦季姆妄想灰蒙蒙的天空,无尽细小雪花如若小刀般刮得脸庞生疼。
我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士气,现在军队开始厌战了?我根本输不起。难道我连一座小小的堡垒都不能打下?
如此我还能攻破他们的其他定居点?神啊,我活得如同笑话?!扪心自问一番的瓦季姆愈发不是滋味,突然他做出大胆决定。
之间一骑在雪中狂奔,马蹄不断掀起雪块,一名衣着考究的男人冒着箭矢急速冲向壕沟与断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