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情报,菲斯克甚至问出了战俘具体的身份,究竟是普通农民还是忠于贵族的家丁,乃至是佣兵。
活着的战俘清一色农民,合着斯摩棱斯克人各村庄都派人来打仗。瓦季姆的战争目的就是切断交通线、就是复仇。今年计划攻下一个罗斯市镇,一切顺利的话明年继续扩大战争。
斯摩棱斯克人有复仇的理由,然而到瓦季姆这里,情况已经有了明显变化——复仇变成了争霸。
可怜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为瓦季姆的野心拼杀,另有一些债务农奴,他们想不来都不行。
菲斯克毫不可怜这些人,见其都吃饱,自己审讯目的也达成。
一位光头巨人屹立在阳光下,菲斯克俯视这坐了一地的俘虏,指着他们的脸突然以斯拉夫语呵斥:“你们既然是战士,就当有战死的代价。现在,你们就去死吧!来人!”
话音刚落,一众持弓的战士迅速出现。
“搭箭!射杀!把你们的箭袋射尽!”
士兵听令,机械式地对着不明就里的俘虏全力射击……
战俘没有任何辩解的可能性,他们尽被射成刺猬,而这正是菲斯克需要的效果。
二十名战俘一身是箭,尸体倒挂在北门城墙两侧,成为骇人的装饰物以迎王师。
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一宿骑兵队就在内城住下。
究竟谁是英雄?一度想接任耶灵格老头子做下一届维捷布斯克城主的卡尔埃里克松,现在不得不承认不出名的小将艾文德,一场大战之后成了大名人。
任何的想法只能作罢。
因为菲斯克很欣赏这小子,他愿意为艾文德作保,向留里克推荐。
当前,地位最高者正是菲斯克,罗斯的秃头大将军镇守于此,任何人都可安心。
菲斯克特意招来年轻的艾文德共进晚餐,一番就少年原始籍贯的探讨后,菲斯克昂起胸膛俨然一副老大哥做派。
“以你之才,你应该去常备军。国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国王获悉你功绩定会重用你。”
“菲斯克大哥,你要提拔我?”艾文德一个激灵,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
“小子,会骑马吗?”
“当然。”
“我很看好你,暂时可以跟在我身边。暂且做我的随从,未来……说不定国王会赐予你骑兵旗队长的职务。”
“太好了!可是……”艾文德轻轻勾下头:“我真有资格?”
“你不自信?杀敌果断,带领兄弟们在城主死后守住了堡垒。如果维捷布斯克失手,罗斯会蒙羞,国王会蒙羞。你以为这座堡垒意味着什么?”
“什么?”
“在国王看来,这里不容有失,这里是琥珀之路的岔路口,敌我都知其重要。我们都以为维捷布斯克失守了,不相信百名守军可以坚守,而你!”
菲斯克没在说下去,拍拍小子的肩膀傻乐。
艾文德可不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理由推脱下去。
父亲已死,母亲是在新奥斯塔拉城的附近草甸奉命牧羊,自己实在没太多牵挂,被安排到维捷布斯克镇守并无怨言。
艾文德缺的就是机会,现在他断不会放弃机会。
骑兵队在堡垒仅过一夜,第二天中午,罗斯大军顺着骑兵队留下的痕迹(红色布条与马蹄印迹),顺利抵达维捷布斯克。
西德维纳河冰层一天比一天厚,起初留里克还在担心雪橇会坠入冰窟,奈何近六千大军,近万驯鹿与战马,庞大队伍可不想在逼仄的河畔区域前进,冰河之路就是最佳通路,由于一直无人坠河,索性这支灰白色调的大军在冰面蠕动般前进,速度着实很快。
留里克还是第一次来维捷布斯克,他曾抱怨卡洛塔的南下活动过于激进,现在对她的举措只有赞许了。
“城墙飘扬我们的旗帜!堡垒没有失守,哈哈!”
留里克心情一片大好,一度精神紧张的卡洛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