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很残忍,当士兵重新在村子里抓捕逃跑的村
民,有多达二十人被押解到最大村庄的空场处。
另有重新抓获的数百村民被牢牢控制于此。
斯摩棱斯克大军几乎全部聚集在这里,夜幕之下他们站得密密麻麻。此刻道路错综复杂的村庄已经点燃大量篝火,配上雪地的强烈反射,世界被照得很亮。
大量松木堆成小丘,仍有大量的松树枝被添如,只为令火焰更加旺盛。
突然间人们看到自己的首领恍若成了大祭司,他赤膊上身面对冲天烈火故弄玄虚地扭动。
他左手伸展,右手握有匕首,扭曲的动作就是在模彷斯摩棱斯克大祭司,奇怪的举动足够吸睛。
他是一位复仇者,众目睽睽之下,锋利刀尖再一次戳击尚未完全愈合的左手伤口。他忍着疼痛攥紧拳头,以坚毅眼神环顾四周,而鲜血就在拳头里不停滴落……
他再看看自己滴血的左手,又轻蔑地瞥一眼被绳子捆着、被士兵强行按在地上的二十人。
二十人!瓦季姆要做一场人祭!
不过,在明面上他并没有这番说辞。
瓦季姆自诩有着充分的处决人犯的理由,当着众战士的面,他开始细数被押解村民之罪状。
“逃跑者怯懦者都该杀!这些村民不敢作战,留之何用?现在,这些人将被处决。你们听着,尤其是你们这些村民!”他特意强调道,同时剑随意指着战战兢兢站着的人们:“明日作战你们仍是主攻!你们必须进攻,敢有后退者,将被我的人无情斩杀。现在,行刑。”
准备好的刀斧手得令,他们斩断可怜村民的脖子,血洒已经被烤干积雪的广场土地。
那些村民不禁把脸侧过去,无法直视自己亲朋莫名其妙罹难。
“不准躲避!都给我看着!”瓦季姆再呵斥一嗓子。已然杀心极中的他拎着剑干脆走近村民,随手拉出他刚刚看到了的侧脸不忍直视之人。
祭品多了一人,而此人就为瓦季姆本人所刺杀。
村民们失去了所有,他们觉得活着就是一场灾难,死亡已经是一种解脱。
烈火烤热他们的脸,目睹同伴惨死的尸体,还有那些丧心病狂的斯摩棱斯克军队,这些波洛茨克人的心寒若坚冰。
至少,斯摩棱斯克军的士气达到极盛。
人祭是一种极端的手段,在斯摩棱斯克社群它被解释成为了伟大胜利而不得不做的伟大牺牲,唯有面临一些极端的挑战,首领才会搞出这么一出。
鉴于大环境如此,
瓦季姆何其大手笔,广大战士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阵仗。
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一瞬的瓦季姆极为丧病,他完全不必如此极端,最后二十一人被杀死与烈火前。
如此极端的献祭,难道庇隆神会抛弃斯摩棱斯克吗?不!一定不会。
当夜,波洛茨克最大村庄周围燃起大量篝火。
村庄里不止集结着士气旺盛的大军,为明日决战的各色攻城物件也准备妥帖。
重中之重莫过于那些堆满木杆的木车,为了便于明日作战,车上又堆积起干柴、破布,乃至为布包裹的牛油。
斯摩棱斯克军通过拆毁民居,突击制作了一批大型的防箭盾。
而大量被削尖的木棍,则成了民兵们的武器。
瓦季姆愣是拼凑出了兵力多达三千七百人的“庞然大物”,其中谁是精锐、谁是乌合之众,谁又可能是见风使舵者,恐怕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