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嘉还是不在意,能见到光鲜亮丽的侯府的另一面,也算是不虚此行。
光明和黑暗是相互依存的,花团锦簇背后也可能是污浊不堪。
“老钱,驴车弄好了没有?”栖芳嬷嬷喊了一声。
“好了,这就把驴子拴上。”屋子里走出一个老人,他拉着一架小车厢,车厢真的很小,时嘉目测只能坐进去一人。
老人三两下就将车厢套在驴子身上。
驴车交到时嘉手中,栖芳嬷嬷就这样看着时嘉,像是期待着什么。时嘉没有说话,只是拿过她手里的大包裹放进车厢,又将自己的背篓放了进去。
牵着驴车,让老钱带路,又从小门走了出去。
大门是不让走的,时嘉也不坚持。
真正高贵的人不会因为你走的路而降低身份。
栖芳嬷嬷看着时嘉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这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被如此轻贱,反应却如此平常?
奇怪!
她可不觉得对方是个眼皮子浅的人。
罢了,回去回复夫人吧。
赶着驴子慢悠悠的走向长兴大街的另一头,安府。
安月儿的家,安月儿的祖父是当朝丞相,把持朝政数十年,地位崇高。住在长兴大街街头。
时嘉的小驴车刚在安府大门前停下,两个护院打扮的人就上前驱赶,“去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两人身材魁梧,站在小驴子面前更显得气势十足。
“两位大哥,我是安五姑娘的朋友,能帮忙通传一声吗?”
“走走,你说是就是,我还说是丞相大人的朋友呢!”护院一脸不悦的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