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的话，像是一道道闪电劈入小厉的内心。

“大哥多次救我性命，你不必许诺我任何条件。我心甘情愿追随大哥。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

小厉看了一眼裴风。

天武的脸色一变，“大人的身份，任何一个人类都不能知晓。”

他的这句话是说给小厉听，也是说给身后的四个女妖听。而他的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裴风。

裴风明白，是自己对人类的心慈手软和绝对信任让天武警惕起来了。天武的话也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天武沉声道：“大人，乃是我妖族的第九圣王。”

此言一出，天武身后的四位小女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齐齐跪倒在地。

小厉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曾经在无极门听说过一些传言。据说妖族有八大圣王修为通天。若不是北境有修真圣地镇守。八大圣王早就率领妖族杀回了人类大陆。而他的大哥竟是，竟是第九圣王？

“哎，别听他吹。”裴风道：“天武大哥，一路小心。”这一句又将众人拉回了现实。

天武的脸上也少了几许沉重。他拱手行礼，改口道“风兄弟，保重。”

四个小女妖还是腿软地不能起身。裴风过去搀扶。四人就更软了。

怨清一步步向着蓝岩峰顶迈去。走到山顶一处空地时，他顿住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一片空荡荡的土地之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子丰，你是把那块红石头也搬走了吗？杀不了你，乃是我三千年的一大憾事啊，也是一大幸事。”

怨清又想到了在剑冢内目睹的一式玄冰神通。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在回味往昔。三千年前他也是一个天纵奇才。他的第一世便做到了巫族的长老位置，年轻的时候他崇尚武道，是一个纯粹的武界修士。那时候武学还是修炼的一大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