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瑶缓缓走来，轻声说道：“要化神，先化凡。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要化神，先化凡？”云越是第一次听到。

“难道你的师尊连化神境界最重要的一步都没有对你讲过？”

云越微微摇头：“师尊从不在修为上给我任何指点。”

“真不知道你的化神境界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化神境最重要的是对大道的极致领悟，只有领悟透彻了才能修出道域。而想要稳固化神境界，必然要有化凡的心境。你缺少的就是这一步。云越，挑战我只能锤炼你的战斗技巧。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作用已然不大了。你缺少的是领悟。”

“领悟？化凡？”云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世间一切本源之力，都有他们的运行规律。水之道，火之道，仙之道，魔之道。三千大道各有不同。想要究其大道本质需要超脱凡俗，站在一定的高度来看这个世界。可是生而为人，却又如何脱离的了肉眼凡胎？即便是仙，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云越若有所悟。

迁瑶接着道：“妖族的修炼功法是将自己彻底与五行融合，他们的身体就是水，就是火。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元素之一。而仙修则是不同的，每一个修仙者对于生命都有着不同的领悟。三千大道只是三千最基础的自然法则，而不同的修仙者又有不同的领悟。你的道究竟是什么？”

云越沉默不答。

迁瑶继续道：“你的道驳杂不堪。你用的是仙修的功法，可你的心却是偏于佛法。而你的法相又是魔道法相。云越，你想要再提升，先要问问自己，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云越默然起身。

“想化神，先化凡？化凡？我究竟是谁？”他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两只眼睛渐渐变得深邃。

“化凡？化凡！”云越一步步走出有情谷。没有人去拦他，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扰乱他的思绪。最终云越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裴风一直静静盯着云越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有情谷，裴风才开口道：“如果他真的悟到些什么，他的修为将再踏上一个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