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明个就要去私塾念书,秦安拿出笔墨坐在桌子旁写大字,苏嫣坐在旁边,过了好一会,伸手搭在汉子手背上,“相公,我有事跟你说。”
不管啥事,她还是想跟他商量一下。
她做不到一声不吭带着孩子扔下他离开。
就他的性子,他……会哭。
闻言,糙汉立马就把毛笔放好,微微弯腰凑过来,细细听她说话。
他眉眼深邃,眸子黝黑,盯着人的时候让人挪不开眼,苏嫣心里微微叹了一声,日子咋就不消停。
“昨个隔壁的大姐找过我,她说你不是孤儿。”
一听这话,秦安皱起眉头,紧接着她又道:“她让我跟孩子离开你,不然对你就是祸害。”
“胡说!”糙汉一听这话当即就怒道。
他从没觉得媳妇和孩子是祸害,巴不得日日夜夜都在他们身边。
苏嫣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先冷静,“只要你不丢下我跟孩子,我不会走。”
“我跟你说就是心里有个准备,日后怕是还会有啥事。”
“我不怕有啥事,就是肚里这孩子。”
秦安脸色难看,但还算冷静道:“别听他们乱说,我爹娘早就死了。”
“我会保护你跟孩子。”
他停顿一下,又道:“是不是因为我大腿上的胎记?”
苏嫣还没说话,他就起身拿过抽屉里的剪刀,随即大步出去,苏嫣连忙追出去,饶是这样也晚了一步。
汉子坐在堂屋,卷起裤腿,手拿着剪刀往胎记那儿划,一时间血肉模糊,胎记不见半分影子。
她脸色一变,急急走过来查看伤口,语气忍不住提高,“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