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里别的不多,时间多的是。
主意一定,张玄度立即立即收好布裹,折转方向,往道观方向斜插过去,现在天时已过了一半,还有半日基本上也能赶回道观,毕竟在这深山野岭过夜,即便是皮糙肉厚,也是危险重重。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前面密林外隐隐透出光亮,张玄度一见,忍不住暗自欢呼一声,加快脚步往前,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密林,依稀听到左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呜咽声。
张玄度一听,心头顿时一紧,身子一顿停下,紧了紧手中木棍,侧耳细听,那呜咽隔了好久再次传过来,如犬声又不似犬声,听声音仿佛极其虚弱一般。
深山野岭里,诡异的事物最多,这里面一多半是师父教导,另一小半则是自己亲身经历,其中厉害,由不得他不万分小心。
张玄度沉寂下来,小心戒备着,待到那呜咽声第三次传入耳中,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念头一直摇摆不定,转头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跟着一想,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能出什么妖邪不成?
想到这里,张玄度把心一定,小心地往来声摸去,一出密林,前面趴着一条全身乌黑,体型甚是巨大,似狗又不像狗的东西立即映入眼帘。
那东西一听到脚步声,立即抬头警惕地看了过来,身子跟着动了动,但却半天爬不起来,看样子好像受了重伤一般。
安元镇,竹丹阁。
三楼大厅里,李三对面正端坐着一个锦衣人,此人从面向上看,应该不过三十年纪,长相略显阴柔,但气质沉稳,特别是微闭的双眼里,时不时闪过的精芒,带着一丝隐隐可查的狠厉,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可小觑。
此人是巳时到的,恰好李三爷出去办事,在午时前才回,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却不见此人有半丝不满跟焦躁。
李三也是久闯江湖之人,一双眼珠子自是毒辣,一眼就看出此人来头不小,恐怕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两人坐下寒暄几句后,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了过来,李三接过一看,玉牌正面刻着“銮卫司”三个字。
李三看过玉牌,自然知道其身后势力的厉害,将玉牌小心还了过去道:“不知这位大人今日找小民,是为何事?”
那人接过玉牌,重又收回怀中,慢条斯理地开门见山道:“今日找三爷,是要打听一个人。”